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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送缎子与(2/2)

雪娥背地告诉来旺儿说:“自从你去了四个月,你媳妇怎的和西门庆勾搭,玉箫怎的,金莲屋里怎的窝窠。

这里月娘众人打秋千不题。话分两。却表来旺儿往杭州织造蔡太师生辰衣服回来,押着许多驮垛箱笼船上,先走来家。

这敬济老和尚不撞钟…得不的一声,于是拨步撩衣,向前说:“等我送二位娘。”先把金莲裙带住,说:“五娘站牢,儿送也。”那秋千飞在半空中,犹若飞仙相似。

那来旺儿便归房里。蕙莲先付钥匙开了门,又舀些与他洗脸摊尘,收拾褡裢去,说:“贼黑囚,几时没见,便吃得这等的。”

:“你两个仔细打。”

那妇人便大哭起来,说:“贼不逢好死的囚!你什么来家打我?我坏了你什么事来?

被来旺儿一拳,险不打了一,说:“贼妇,还说嘴哩!有人亲看见你和那没人的猪狗有首尾!

吃一回,他媳妇宋蕙莲来到。月娘:“也罢,你辛苦了,且往房里洗洗面,歇宿歇宿去。等你爹来,好见你爹回话。”

小玉走到园中,报与月娘。月娘自前边走来,来旺儿向前磕了,立在旁边。问了些路上往回的话,月娘赏了两瓶酒。

又替他换了衣裳,安排饭与他吃。睡了一觉起来,已是日西时分。西门庆来家,来旺儿走到跟前参见,说:“杭州织造蔡太师生辰的尺并家中衣服,俱已完备,打成包裹,装了四箱,搭在官船上来家,只少雇夫过税。”

雪娥:“你爹今日被应二众人,邀去门外耍去了,你大娘和大,都在园中打秋千哩。”来旺儿:“啊呀,打他则甚?”

老婆不知就里,故意笑着,回:“怪贼囚,问怎的?此是后边见我没个袄儿,与了这匹缎,放在箱中,没工夫。端的谁肯与我?”来旺儿骂:“贼妇!还捣鬼哩!端的是那个与你的?”又问:“这些首饰是那里的?”

却教玉箫、梅在旁推送。才待打时,只见陈敬济自外来,说:“你每在这里打秋千哩。”月娘:“夫来的正好,且来替你二位娘送送儿。丫每气力少。”

雪娥便倒了一盏茶与他吃,因问:“媳妇在灶上,怎的不见?”那雪娥冷笑了一声,说:“你的媳妇,如今还是那时的媳妇儿哩?好不大了!他每日只跟着他娘每伙儿里下棋,挝儿,抹牌顽耍。他肯在灶上活哩!”正说着。

妇人:“呸!怪囚,那个没个娘老,就是石罅剌儿里迸来,也有个窝巢儿,为人就没个亲戚六眷?此是我姨娘家借来的钗梳。是谁与我的!”

却是梅和西门大两个打了一回,然后,教玉箫和蕙莲两个打立秋千。这蕙莲手挽彩绳,站的直屡屡的,脚跐定下边画板,也不用人推送,那秋千飞在半天云里,然后忽地飞将下来,端的却是飞仙一般,甚可人。月娘看见,对玉楼、李瓶儿说:“你看媳妇,他倒会打。”

玉箫丫怎的牵,送缎与你,在前边园内两个,落后吊在潘家那妇屋里明,成日[日]的不值了,贼妇,你还要我手里吊曰儿。”

李瓶儿见秋千起去了,唬的上面怪叫:“不好了,夫你也来送我送儿。”敬济:“你老人家到且急,也等我慢慢儿的打发将来。这里叫,那里叫,把儿手脚都慌了。”

西门庆满心喜,与了他赶脚银两,明日早装载城。又赏银五两,房中盘缠。又教他买办东西。这来旺儿私已带了些人事,悄悄送了孙雪娥两方绫汗巾,两只装,四匣杭州粉,二十个胭脂。

雪娥:“那娘与他?到是爷与他的哩!”这来旺儿遂听记在心。到晚夕,吃了几钟酒,归到房中。常言酒发顿腹之言,因开箱,看见一匹蓝缎,甚是样奇异,便问老婆:“是那里的缎?谁人与你的?趁上实说。”

于是把李瓶儿裙掀起,着他大红底衣,推了一把。李瓶儿:“夫,慢慢着些!我了!”敬济:“你老人家原来吃不得酒。”金莲又说:“李大,把我裙又兜住了。”两个打到半中腰里,都下来了。

到门首,下了,收卸了行李,到后边,只见雪娥正在堂屋门首,作了揖。那雪娥满面微笑,说:“好呀,你来家了,路上风霜,多有辛苦!几时没见,吃得黑胖了。”来旺因问:“爹娘在那里?”

先在山底下,落后在屋里,成日明睡到夜,夜睡到明。与他的衣服、首饰、翠、银钱,大包带在边。使小厮在门首买东西,见一日也使二三钱银。”来旺:“怪里放着衣服、首饰!我问他,他说娘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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