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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姐夫辛苦了(2/2)

刘内相:“北边徐同家来拜望,陪他坐了一回,打发去了。”一面分席坐下,左右递茶上去。

西门庆:“老公公不消多礼,里已是见过礼了。”刘内相:“此来为何?还当亲祭祭。”

于是下边打动鼓板,将昨日《玉环记》不完的折数,一一慢唱,都搬演来,西门庆令小厮席上频斟酒。伯爵与西门庆同桌而坐,便问:“他儿三个还没家去,怎的不叫来递杯酒儿?”

于是拜了两拜起来,西门庆还了礼,复至卷棚内坐下,然后收拾安席,递酒上坐。两位内相分左右坐了,吴大舅、温秀才、应伯爵从次,西门庆下边相陪。弟鼓板响动,递了关目揭帖。

禁屠十日,法司停刑,百官不许奏事。昨日大金遣使臣表,要割内地三镇,依着蔡京那老贼,就要许他。掣童掌事的兵都御史谭积、黄安十大使节制三边兵,又不肯,还多官计议。

因问答应的:“祭奠桌面儿都摆上了不曾?”下边人说:“都排停当了。”刘内相:“咱每去烧了纸罢。”

西门庆预备酒席,李铭等三个小优儿伺候答应。到晌午,只听鼓响,祭礼到了,吴大舅、应伯爵、温秀才在门首迎接。

忽左右来报:“刘公公下轿了。”吴大舅等去迎接来,向灵前作了揖。叙礼已毕,薛内相:“刘公公,你怎的这咱才来?”

当下,左右捧过香来,两个内相上了香,递了三钟酒,拜下去,西门庆:“老公公请起。”

刘内相:“你我如今来在外土官,那朝事也不咱每。俗语,咱过了一日是一日。便塌了天,还有四个大汉。到明天,大宋江山情被这些酸坏了,王十九,咱每只吃酒!”因叫唱情的上来,吩咐:“你唱个‘李白好贪杯’的故事。”

伯爵:“哥,到辜负你的意思。内臣斜局的营生,他只喜《蓝关记》、捣喇小山歌野调,那里晓的大关目悲离合!”

两位内相看了一回,拣了一段《刘智远白兔记》。唱了还未几折,心下不耐烦,一面叫上两个唱情的去,打起渔鼓,并肩朝上,声唱了一“韩文公雪拥蓝关”故事下去。

正是:天上碧桃和,日边红杏倚云栽。家中富人趋附,手内多时莫论财。***诗曰:湘皋烟草碧纷纷,泪洒东风忆细君。

当日,众人坐到三更时分,搬戏已完,方起各散。西门庆邀下吴大舅,明日早些来陪上祭官员。与了戏四两银,打发门。到次日,周守备、荆都监、张团练、夏提刑,合卫许多官员,都合了分资,办了一副猪羊吃桌祭奠,有礼生读祝。

西门庆:“你还想那一梦儿,他每去的不耐烦了!”伯爵:“他每在这里住了有两三日?”西门庆:“吴银儿住的久了。”

近情了,居之齐则齐声,居之楚则楚声。老公公堂广厦,岂无一动其心哉?”

这薛内相便拍手笑将起来:“我就忘了温先儿在这里。你每外官,原来只护外官。”温秀才:“虽是士大夫,也只是秀才的。老公公砍一枝损百林,兔死狐悲,伤其类。”薛内相:“不然。一方之地,有贤有愚。”正说着。

只见后拥前呼,众官员下,在前厅换衣服,良久,把祭品摆下,众官齐到灵前,西门庆与陈敬济还礼。

那人立在席前,打动渔鼓,又唱了一回。直吃至日暮时分,吩咐下人,看轿起。西门庆款留不住,送大门,喝而去。回来,吩咐起烛来,把桌席休动,留下吴大舅、应伯爵、温秀才坐的,又使小厮请傅伙计、甘伙计、韩国、贲第传、崔本和陈敬济复坐。

叫上弟来吩咐:“还找着昨日《玉环记》上来。”因向伯爵:“内相家不晓的南戏滋味。早知他不听,我今日不留他。”

李铭等三个小优儿,银筝檀板,朝上弹唱。众官饮,直到日暮方散。西门庆还要留吴大舅众人坐,吴大舅:“各人连日打搅,夫也辛苦了,各自歇息去罢。”当时告辞回家。

薛内相便与刘内相两个说说话儿,:“刘哥,你不知,昨日这八月初十日,下大雨如注,雷电把内里凝神殿上鸱尾裘碎了,唬死了许多人。朝廷大惧,命各官修省,逐日在上清宣《灵疏》建醮。

礼生喝礼,三献毕,跪在旁边读祝,祭毕。西门庆下来谢礼已毕,吴大舅等让众官至卷棚内,宽去素服,待毕茶,就安席上坐,觥筹错,殷勤劝酒。

昨日立冬,万岁来祭太庙,太常寺一员博士,名唤方轸,早晨打扫,看见太庙砖血,殿东北上地陷了一角,写表奏知万岁。科官上本,极言童掌事大了,宦官不可封王。如今上差官,拿金牌去取童掌事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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