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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极尽殷勤(2/2)

伯爵:“我里不说的,我愁什么?死了一个女儿会拣泡螺儿孝顺我,如今又钻个女儿会拣了,偏你也会寻,寻的都是妙人儿。”

伯爵:“不算,不算,不是你心上发来的。该吃一大钟。”鸿斟上,那温秀才不胜酒力,坐在椅上只顾打盹,起来告辞。伯爵还要留他,西门庆:“罢罢!老先儿他斯文人,吃不的。”令画童儿:“你好好送你温师父那边歇去。”

因说:“哥,明日你早教玳安替他下书去。”西门庆:“你不见我与他书,明日早去了。”

每日清晨噙一枚在内,生津补肺,去恶味,煞痰火,解酒克,比梅酥更妙。”伯爵:“你不说,我怎的晓得。”因说:“温老先儿,咱再吃个儿。”

西门庆:“我是他家二十年旧孤老。”陈敬济见二人犯言,就起走了,那温秀才只是掩而笑。须臾,伯爵饮过大钟,次该西门庆掷骰儿。于是掷个七来,想了半日说:“我说《香罗带》上一句唱:‘东君去意切,梨似雪。’”伯爵:“你说差了,此在第九个字上了。且吃一大钟。”

婢男汉已没了,爹不嫌丑陋,早晚只看婢一儿就够了。”西门庆便问:“你年纪多少?”老婆:“我今年属免的,三十一岁了。”西门庆:“你原来小我一岁。”

伯爵:“你多说话。父上山,各人努力。好不好,我如今就和郑月儿那小妇儿答话去。”说着,琴童送门去了。

于是沿儿斟了一银衢钟,放在西门庆面前,教鸿唱,说:“我的儿,你肚里裹枣解板儿…能有几句!”鸿又拍手唱了一个。

跪下说:“二爹,莫不小的敢说谎?不知月费了多少心,只拣了这几个儿来孝顺爹。”伯爵:“可也亏他,上纹溜,就象螺蛳儿一般,粉红、纯白两样儿。”

教王经:“拿张纸儿来,我包两儿,到家捎与你二娘吃。”又拿起泡螺儿来问郑:“这泡螺儿果然是你家月亲手拣的?”

西门庆说:“我儿,你原来也和你娘一般白净,我搂着你,就如和他睡一般,你须用心伏侍我,我看顾你。”老婆:“爹没的说,将天比地,折杀婢!

西门庆:“我儿,此不免使我伤心。惟有死了的六娘他会拣,他没了,如今家中谁会他!”

西门庆看收了家伙,扶着来安儿,打灯笼角门,从潘金莲门首过,见角门关着,悄悄就往李瓶儿房里来。弹了弹门,绣开了门,来安就去了,西门庆明间,见李瓶儿影,就问:“供养了羹饭不曾?”如意儿就来应:“刚才我和供养了。”

夜静时分,其声远聆数室。西门庆见老婆上如绵瓜相似,用一双胳膊搂着他,令他蹲下,在被窝内咂[几][八],老婆无不曲承奉。

见他会说话儿,枕上又好风月,心下甚喜。早晨起来,老婆伏侍拿鞋袜,打发梳洗,极尽殷勤,把迎、绣打靠后。又问西门庆讨葱白绸:“披袄,与娘穿孝。”

西门庆:“狗才过来,我说与你罢,你梦也梦不着,是昨日小价杭州船上捎来,名唤衣梅。都是各样药料和炼制过,在杨梅上,外用薄荷、桔叶包裹,才有这般味。

看看饮酒至昏,掌烛上来。西门庆饮过,伯爵:“夫不在,温老先生你还该完令。”温秀才拿起骰儿,掷个么,想了想,见上挂着一幅吊屏,泥金书一联:“风飘弱柳平桥晚。雪寒梅小院。”就说了末后一句。

温秀才得不的一声,作别去了,伯爵:“今日葵轩不济,吃了多少酒儿?就醉了。”于是又饮够多时,伯爵起说:“地下,我也酒够了。”

伯爵掀开帘,见天地下,旋要了个灯笼,和郑一路去。西门庆又与了郑五钱银,盒内回了一罐衣梅,捎与他郑月儿吃。临门,西门庆因戏伯爵:“你哥儿两个好好去。”

西门庆笑的两儿,赶着伯爵打,说:“你这狗才,单只胡说。”温秀才:“二位老先生可谓厚之至极。”伯爵:“老先儿你不知,他是你小侄人家。”

西门庆椅上坐了,迎拿茶来吃了,西门庆令他解衣带,如意儿就知他在这房里歇,连忙收拾床铺,用汤婆熨的被窝的,打发他歇下。绣把角门关了,都在明间地平上支着板凳,打铺睡下。西门庆要茶吃,两个已知科范,连忙撺掇去和他睡。老婆脱衣服钻被窝内,西门庆乘酒兴服了药,那话上使了托,老婆仰卧炕上,架起来,极力鼓捣,没低扇[石崩],扇[石崩]的老婆尖冰冷,溢下,中呼“达达”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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