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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金仙子一件(2/2)

房中中秋儿见箱内细首饰都没了,衣服丢的三搅四,报与月娘。月娘吃了一惊,便问中秋儿:“你跟着他睡,走了,你岂不知?”中秋儿便说:“他要便晚夕悄悄偷走外边,半日方回,不知详细。”月娘又问来昭:“你看守大门,人去你怎不晓的?”来昭便说:“大门每日上锁,莫不他飞去!”

当下烘动了一街人观看,有认得的,说是西门庆家小老婆,今被这走的小厮来旺儿…改名郑旺通,拐盗财在外居祝又被这屈铛掏摸了,今事发见官,当下一个传十个,十个传百个,路上行人似飞。月娘家中自从雪娥走了。

叫了半日,屈姥姥才起来开了门,见来旺儿领了个妇人来,原来来旺儿本姓郑,名唤郑旺,说:“这妇人是我新寻的妻校姨娘这里有房,且借一间,寄住些时,再寻房。”

你那里曲弯小巷,倒避,咱两个投奔那里去。迟些时,看无动静,我带你往原籍家里,买几亩地去也好。”

来昭便说:“不争你走了,我看守大门,鸭儿!若大娘知,问我要人怎的?不如你每打房上去,就骊破些瓦,还有踪迹。”来旺儿:“哥也说得是。”

来昭夫妇又筛上两大钟酒,与来旺、雪娥吃,说:“吃了好走,路上壮胆些。”吃到五更时分,每人拿着一香,骊着梯,打发两个扒上房去,一步一步把房上瓦也破许多。比及扒到房檐跟前,街上人还未行走,听巡捕的声音,这来旺儿先下去,后却教雪娥骊着他肩背,接搂下来。

李知县见系贼赃之事,赃见在,即差人押着屈铛到家,把郑旺、孙雪娥一条索都拴了,那雪娥唬的脸蜡黄也似黄了,换了渗淡衣裳,带着纱,把手上戒指都勒下来打发了公人,押去见官。

两个就在西耳房堆,两个相搂相抱,云雨。彼此都是旷夫寡妇,心如火。那来旺儿缨枪壮,尽力了一回,乐极来,一如注。

雪娥又留一个银折盂,一金耳斡,一件青绫袄,一条黄绫裙,谢了他两儿。直等五更鼓,月黑之时,隔房扒过去。

那人问:“背的包袱内是什么?”来旺儿:“是香烛纸。”那人:“既是两儿岳庙烧香,也是好事,你快去罢。”

两个商量已定。这来旺就作别雪娥,依旧扒过墙来,到来昭屋里。等至天明,开了大门,挨去。到黄昏时分,又来门首,踅来昭屋里。

落后看见房上瓦骊破许多,方知越房而去了,又不敢使人骊访,只得忍。不想本县知县当堂理问这件事,先把屈铛夹了一顿,追面四件,银首饰三件,金环一双,银钟二个,碎银五两,衣服二件,手帕一个,匣一个。向郑旺名下追银三十两,金碗簪一对,金仙一件,戒指四个。

这来旺儿得不的一声,拉着雪娥,往前飞走。走到城下,城门才开。打人闹里挨城去,转了几条街巷,原来细米巷在个僻静去,住着不多几家人家,都是矮房低厦。到于屈姥姥家,屈姥姥还未开门。

这雪娥房中使女中秋儿,原是大使的,因李儿房中元宵儿被敬济要了,月娘就把中秋儿与了雪娥,把元宵儿伏侍大。那一日,雪娥打发中秋儿睡下,房里打一大包钗环面,装在一个匣内,用手帕盖了,随衣服,约定来旺儿在来昭屋里等候,两个要走。

关了,后边仪门上了拴,家中大小歇息定了,彼此都有个暗号儿,只听墙内雪娥咳嗽之声。这来旺儿踏着梯凳,黑暗中扒过粉墙,雪娥那边用凳接着。

毕,雪娥递与他一包金银首饰,几两碎银,两件段衣服,分付:“明日晚夕你再来,我还有些细与你。你外边寻下安。往后这家中过不好来,不如和你悄悄去,外边寻下房儿,成其夫妇。

递与屈姥姥三两银,教买柴米。那屈姥姥得了银,只得留下。他儿屈铛,因见郑旺夫妻二人,带着许多金银首饰东西,夜晚见财起意,就掘开房门偷盗来去耍钱,致被捉获,了事件,拿去本县见官。

两个往前边走,到十字路上,被巡捕的拦住,便问:“往那里去的男女?”雪娥便唬慌了手脚。

晚夕依旧过墙去,两个事。朝来暮往,非止一日,也抵盗了许多细东西,金银皿,衣服之类。来昭两也得分好些己,俱不必细说。一日,后边月娘看孝哥儿儿,心中不快,睡得早。

你又会银行手艺,愁过不得日?”来旺儿便说:“如今东门外细米巷,有我个姨娘,有名收生的屈老娘。

这来旺儿不慌不忙,把手中官香弹了一弹,说:“俺是夫妇二人,前往城外岳庙里烧香,起的早了些,长官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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