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能与周兄畅谈,受益匪浅,徐某谢过了。”
徐寒听到这里,端是一阵恶寒,为求荣华富贵,连自家血亲也可卖,简直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即使是森罗殿
的徐寒,对此也极为不耻。
“自是险恶之极。”徐寒觉得这个问题算不得一个问题,世上但凡心思正常之人,大抵都会如此认为。
“是犯上作也罢,功
盖主也罢,没了那二十万牧家军,大夏朝岂不长驱直
,直指中原?所以当年牧家一案,朝廷还是留了一位活
。”
“徐兄客气,能与徐兄相识,周某也颇荣幸。”一袭绒衫的周章笑
。
“谁?”徐寒问,这朝野之事,他鲜有耳闻,如今既然说到这里,自然是要一问究竟。
“祝贤为人天下皆知,他素来小心谨慎,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控制这位北疆王,他又岂会将之送上那么的位置?”周章笑着给徐寒填满了茶
。
“近日外门弟间琉璃丹失窃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徐兄可得小心一些。”
“是吗?”周章却是一笑“可他毕竟安抚下了当时义愤填膺,险些兵变的二十万牧家军,也保了大周朝近十年边境安稳。”
待到酉时,徐寒方才从周章的住来,周章倒也客气,执意相送。直到到了二人常去的木亭方才停下。
“周某好歹也是亲传弟,每月宗门都会发下三枚凝元丹,药力百倍于琉璃丹,我留之无用便赠与徐兄了。”
…
“还有活?”徐寒一愣,牧王叛
一案发生之时他还是一个乞儿,只是这事在当时的大周天下闹得沸沸扬扬,徐寒
听途说了些,其中内情他却是并不知晓得如何详细。
“坊间传闻,这位北疆王自小弱多病,双脚不便,即使到了现在也需人搀扶才能勉
行走,与他的兄长牧太比起来端是两个极端,而老牧王病逝之后,自然将这牧王之位传于了牧太,牧极心生怨恨,方才联合长夜司料理了自家门
…”
唯留徐寒在原地看着那远去的背影,怔怔
神。
一人。”可谁知那周章对此却是不以为意。
“一个牧太,武功盖世,却落得满门抄斩,一个牧极,无半寸修为,却可执掌北境近十年。这有时候任你天下无敌,可挡雄狮百万,也抵不过机关算计。所以,多读些书,总归是没坏
的。”周章看着脸
有些怪异的徐寒,缓缓说
,手里却再次拿起那本《牧家纪事》抖了抖上门的灰尘,将之轻轻的放到了一旁。
“当年牧王牧太的胞弟,如今剑龙关上二十万牧家军统帅,北疆王牧极。”
“…”听到这里,徐寒端是哑然。
“徐兄以为,牧极之人如何?”可还不待徐寒消化完周章之前所言,周章便再次问。
“哦?”徐寒了然的了
,随即又问
:“祝贤灭了牧家满门,竟然还敢留下一位牧家之人,这倒是与我所知的祝首座有些不一样啊,他端是不怕那位手握重兵的北疆王伺机报复吗?”
徐寒下意识的接过了那事,目光却是疑惑的看向周章。
说罢,他略有意的看了徐寒一
,转
便朝着山上离去。
“当然。”周章浅笑:“牧王府若是死绝,那剑龙关上的二十万牧家军当由何人来统领?试问除了牧家之人,又还有谁能够震得住那二十万虎狼之师?”
然后,他转看向徐寒,眯着
睛问
:“你说是否是这样呢?徐兄?”
“嗯。”徐寒了
,算作回应这便要离去。
“等等。”可那时,周章却忽的说,然后从怀里掏
一个白
瓷瓶,递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