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沉着声线想要说些什么,但却被徐寒声打断。
“我若是否定了你们,便也否定了现在的我,那我究竟是谁?是徐寒?还是大周的皇?又或者只是一个,某些人为了达成某些目的,而成就的我,他可以是任何人,却唯独不是我。”
“我想着,人活一世,既然能争,我为何不争?所以,无论是在玲珑阁上的求仙问,还是大黄城上的抵御外敌,亦或者此刻在长安城中尔虑我诈。徐某都自认为
得足够尽心尽力。不说倾尽所有,但至少不留余力。”
“小寒,你不信我?”楚仇离的脸愈发难看。
说到这里,中年男人直直的看向前的少年,他的目光中不再有朦胧的酒意,而是如饿狼一般的凶光。
“每个人都藏着秘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为达到这个目的,似乎所有人都可以放下任何东西这一即使是徐某也自愧不如。”
“我当然想要搞明白这一切,但这一切又太过巧合,巧合到从我生开始到现在的一切,都好像是被人刻意安排的,巧合到我不敢去细想。因为一旦细想,从那位捡起我的老乞丐到沧海
到夫
,甚至楚大哥、叶红笺、秦可卿、方
鱼你们所有人都变成了铸成现在这个徐寒的帮凶。”
“因为我们是一类人,我们都早已输的再无他,有的只有这条命。”
“楚某人就是不信邪。就是再来一次,我也要把我的注下在你的上。”
听到这里的楚仇离低下了脑袋,他脸上的神情愁然又落寞,像是有些许愧疚,又像是有几多悲凉。
说到这里的徐寒,脸沉了下来。
在楚仇离的印象里他从认识徐寒开始,似乎从未见过这个少年说这么多的话,他大抵能够想象是什么促使了今日这一番对话,是那席卷而来连绵不息的谋诡诞,是那层层罗网却又看不见踪影的撒网人,是这长安,亦是这天下。
“但赌徒吗?尤其是像我这样的赌徒,下了注就没有反悔的理。”
“徐某本就不是什么怀大志,只想求一隅安
之地,苟且百年。”
“这确实是一件有些羞于启齿的事情,但楚某人也是下了注之后才发现,徐兄弟上的局。你
了局,我也
了局。”
徐寒去像是对他的神情视若未睹一般,他继续说:“所以楚大哥,问我有没有办法。而徐某确实没有办法,因为我不知
那所谓的办法会不会又是某些人早已设计好的一环。徐某不想
那个棋
,徐某只想
徐某。”
“若是楚大哥,换作现在的徐某,楚大哥能相信自己吗?”徐寒笑着问,从他脸上的神
难以看
此刻少年的心中究竟想着些什么。
想着这些的楚仇离终于抬起了,他用尽了浑
的勇气才敢去直视着少年递来的目光,那目光中的真诚与质问让他心颤。他咬了咬牙言
:“我只是一个赌徒,一个输得近乎倾家
产的赌徒,我在你的
上压下了我最后的筹码,想要靠着你一笔翻
。”
闻此言的楚仇离顿时脸一变,显然他也意识到了这事情背后所蕴藏的
的变数。
“我想要离开这里,远离这些我望尘莫及的谋诡计。但偏偏我手中握着一把刑天剑,我的
世亦变得扑所迷离,转
间我又成了
负皇族血脉与大周气运的真命天
。我注定离不开这里,因为有些人不愿意我离开。”
“可即便如此,徐某也才发现,这长安城,远比我想象中更可怕。”
生与侯统领说是去驻扎大黄城,督促重建一事,可有人却送信给我,早在一个月前,大黄城中的兵便停下了重建城池一事,反而秣兵历
,似乎要去到何
,而鹿先生与侯统领更是这一个月来消失不见,不知所踪。楚大哥知
他们究竟要
什么吗?”
楚仇离闻言,再次沉默了下来。
“此事我确实不知。”他在那时极为诚恳的言。
“小寒…”
“我不究竟
曹地府还是天王老
布下的这个局。”
“但这一局,楚某人赌你赢!”
徐寒总是表现异于常人的冷静与理智,亦或者就是这份冷静与理智让人在不经意间忘记了
前这个少年到今日也才堪堪十九岁。而当他在不经意间吐
他心底的迷茫与柔
时,这份迷茫与柔
也同样脆弱得让人心疼。
“而偏偏所有人都着我来到这里,于是我就这样稀里糊涂的从一个乞丐坐上了天策府主的位置。”
但徐寒却眯着睛看着他,并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