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逍遥百年，也好过枯坐千载，你说呢？”

“路一步步的走，梯一步步的登，每一步都是悟，每一境都是风景。”

“他却说，‘天下太大，人寿有尽时，不登无上境，如何能看够天下河山？’”

“我不知，但我知的是就算他登上了那境界，自此之后天下河山就是再过锦绣，他也再无机会去看上一。”老人摇言。

天狩境！

“于是锦绣河山也好，逍遥自在也罢，曾经的初衷都变得不再重要，重要得只有那百年一来的劫难。我想那位故人也不这宿命。”老人说此，一声喟然长叹，其中所情绪太过复杂，徐寒只能受到片刻的愁然，却难解意。

“最后他成功了吗？”徐寒于那时问。

徐寒知，他破境了！

而内那幽门之中也在那时忽的爆一大的真元涌他的四肢百骸，顺着他经脉游走最后归内的剑。

“这个，老说不真切，只是…”说到这里的老人顿了顿，又言：“只是既然初衷为的是锦绣河山，为的是逍遥快活，与其等到那时，不如把握当下…”

“即使最后去不了那无上之境。”

“小兄弟也是修士，相必也清楚到了仙人之境，百年便是一劫，熬过了才有下个百年，熬不过便只有一死。这天下古往今来多少惊艳绝之辈？可他们去哪里了呢？有些当然死在了天劫之下，而剩下的了，或隐于山古刹，或隐于天福地，为的不就是摒弃外，一心修持，熬过下一次的天劫吗？”

徐寒来不及欣喜，他转眸看向旁依然一脸笑意的老者，再次朝着对方盈盈一拜，恭敬言：“谢过先生教诲。”

可徐寒的却在那时一震，脚下的步也蓦然停了下来。

“那以先生以为修行之又当如何行之？”徐寒再次问。

困扰了他近半个月光景的桎梏在这一瞬间，在这隆州的陆川城中，就如此轻易的破开，他一跃来到了第五境天狩境！

他的又是一震，一浩然的气势于那一刻自他内升腾。

“于是我便问他为什么？”

“每一步都是悟，每一境都是风景。”他叨念着这一句话，心豁然记起在那长安城中，那位眸中着烈的男人也与他说过同样的话，只是此刻听来，却是别有一番韵味。

仙人之境何其妙，徐寒素来只听人讲述过这些，老人这番言论他还是凭生第一次耳闻，不免觉得心神震动，如醍醐一般，心底似乎某些关隘于那一刻蠢蠢动，似有破开的痕迹。

“他说，‘等无上境，可数载无得益，故而烦恼’。老夫一想，此事确实值得烦恼，于是便又劝他凡事随缘，放下心结，他已是天下翘楚，不若多去走走看看，说不定便有了门路，况且河山大好，不看一看岂不白来世上走上一遭？”

徐寒的眸中亮起一神光，与他内那气势在那一瞬间变得亢却又戛然而止，归于他的内。

剑颤动，上的芽在那一刻渐渐伸长，枝也随即变得壮，甚至有一朵渐渐形，随后无边的真元在剑之下化为了剑意充盈他的全。

老人问这话时，脸上依然带着那让人如浴风的笑意。

堪称翘楚，甚至隐隐有赶超师辈的架势。我觉得他应该很满足，很开心。而我也为他到开心，有求便有其得，世事如此，再好不过。”

徐寒听闻此言不由一愣，问：“为何？”

这一次，老人有些迟疑，他微微思索了一会，方才收起了避让的心思，受下了徐寒这一拜。

“又过了多年之后，老朽又一次碰见他。他年纪大了许多，他的修为依然傲视同辈，似乎所有都没有变，但这一次的相遇，他却似乎并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