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你让我不要动怒?”
“萧某人今天就把话摆在了这里,你若是不与我说明白这小和尚究竟是谁,这执剑阁的阁主你们爱谁当谁当去!”平日里嬉笑怒骂惯了的萧蚺此刻显然是动了真怒,他自然没有与这龙隐寺的老秃驴虚与委蛇的兴致,当下便愤愤言道。
老和尚的年纪已经很大了。
大到这世上除了那些仙人大能,已经鲜有人知道他的名讳,只道他的法号唤作不苦,是那位大夏国师李东君的亲传弟子,亦是这龙隐寺的方丈。
而放眼整个大夏江湖,甚至乃至这大夏朝廷,除了眼前这位萧大阁主,大抵是没有任何一号人物敢如此与他大呼小叫。
可偏偏这不苦大师,面对这宛如地痞无赖一般撒泼耍横的萧蚺却是毫无办法,他在那时睁开了双眸,看了一眼躺在那床榻上,双眸紧闭的小和尚,叹了一口气,言道:“师尊素来神龙见首不见尾,若非陛下所言,我亦不知师尊已经圆寂,至于这小和尚来头虽然古怪,但贫僧却也着实不知他究竟是谁,还请阁主不要难为贫僧了。”
这位名满天下的得道高僧的好言规劝依然没有让萧蚺心头的怒气消减半分。
这小和尚可是他从那龙隐山山巅大战之后的废墟中挖出来的,带回来时候可是奄奄一息,他花了大功夫将其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为的便是以此从不苦和尚的嘴里套出些东西来,可是这老秃驴却是吃了衬托铁了心,他软的硬的功夫都用尽了依然无法从老家伙的嘴里套出半点有用的东西。
“那执剑阁的文书上可是清清楚楚的记载过,三十年前镇魔塔中的妖君暴乱,当时可是那位李东君亲自入塔,与那妖君静坐了足足百日光景,并立下了他再次入塔,妖君方可出世的规矩,你真以为萧某人这一大把岁数都活到了肚子上去嘛?”
“这小和尚如此古怪,他一入塔,相安无事多年的妖君便破塔而出,那李东君的墓里又什么都没有,你敢说这一切你什么都不知道?”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萧阁主越说是心底的怒意是越甚,但忽的他脸色一百年,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顿时古怪了起来:“难不成那位李大圣僧不敢老死,以这借尸还魂的夺舍之法在这小和尚的体内重生了?”
“这就解释得通为什么那妖君会出世,为什么我也能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一股与李东君极为相似的气息。”
“啧啧,想不到你龙隐寺自诩为名门大派,更是号称慈悲为怀,竟然能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怪不得从来不对外言说。”萧蚺如此言道,似乎自己也被自己这一套忽然兴起的说辞所折服,脸上忽的荡开了笑意,就像是在为自己的聪明而得意一般。
饶是以不苦大师的心性,听闻自己的师尊被如此诋毁,也有些坐不住了。
他脸色一变,沉声言道:“萧施主谨言慎行啊…”似乎是感受到了这位不苦大师动了真怒,萧蚺讪讪的收起了自己脸上的得色,不过他却并未有就此作罢的打算。
“那你说如今当如何是好?镇魔塔被毁,妖君出世,却又不知所踪。李榆林那小子又满脑子想着开疆拓土,大夏外强中干,江湖之上那些仙人宗门对此早已颇多怨言,加上那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森罗殿,一股脑的事情全部扔给了我,你们龙隐寺不帮我就算了,还瞒着我捅出这么大个篓子…”萧蚺絮絮叨叨的言道,虽然语调中依然满是不满,却少了之前那般的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