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竹芒顿时哑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于那时叹了气：“是啊，哪有那么大的孩便会叫爹的。”

宋月明于这时再次开封了另一坛清酒，为自己倒上了一杯，又为宁竹芒满上，这时他饶有兴趣的看了这位白眉黑发的男人一，问：“怎么，宁掌教终于准备向在下袒你当年的风佳话了？”

说罢此言的宁竹芒似乎不愿再在此事上多纠缠，他提起前的酒杯将之一饮而尽，趁机撇开了这个话题：“小徐来多大，会叫爹了吗？”

“长辈的，终归不能看着后辈犯同样的错。”

男人就这样提着酒杯呆立许久，终是回过神来。

他苦涩一笑，随即将那最后一杯清酒仰，一饮而尽。

男人喃喃自语的说着，他手中的酒杯再次被他提起，他朝着方才散去些许乌云的夜空遥遥一敬，轻声问。

宁竹芒眸中神光一凝，同样拱手回应：“定不相负。”

无论是空无一人的酒馆，还是大雨初歇街，都无一人能回应他的话。

于是这座位于长安城角落的破败酒馆之中便只余下了宁竹芒一人。

“司空白活了上百年，可不是愚笨之辈，此事你切不可大意。”宁竹芒却并无半分轻松之，在那时沉声叮嘱。

二人又对饮了数倍，宁竹芒方才再次言：“紫川与小徐来那边安顿得如何了？”

这话，酒桌上的气氛再次沉默了下来。

那时，男人伸手敲打着前的木桌，顺着窗看着渐渐步雨夜中的紫影，他的眸渐渐眯起，脸上多了几分慨。

说罢此言，宋月明转看了看大雨将歇的窗外，提起了桌上的长剑，豁然站起了，他朝着宁竹芒拱了拱手，言：“今日一叙便到此为止吧，三日之后宋某等着掌教。”

被后辈调侃的宁竹芒无奈的笑了笑，脸上的神情有过那么一丝一闪而过的落寞：“算不风佳话，只是一场负人负己的糊涂账。”

“情之一字啊。”念及此的宁竹芒不由得长叹一声。

不得不说宁竹芒的这个问题多少有些愚笨，宋月明当即便笑着摇了摇：“宁掌教当真是不五谷，哪有几个月的大孩便能开叫爹的。”

宋月明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他的脸也是一沉，语调笃定的言：“掌教放心吧，宋某就是拼得这条命不要，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他们。”

“有些事，错了一次，一辈都换不回来。”

得到这般回应的宋月明心满意足，他朝着宁竹芒再次了，这边提起背后的兜帽待在上，转了这酒馆。

“你说是吧？月牙？”

是一个不可以常理度之的存在。

古来帝王，为了这江山稳固，杀妻弃之事屡见不鲜，反倒是能如宇文南景这般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为了一个徐寒到这般地步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有岳父大人照看着，想来应该无事。”宋月明言，提及这二人，他冷峻的脸上亦是不自觉的浮了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