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最后的赢家还是司空白。

…

这样的念不可避免的浮现在了鹿先生等人的心。

他是司空白。

白发苍苍的宋月明艰难的转过了，那苍老的脸上只依稀可见曾经那固执少年的廓，他看向那黑袍仙人，笑了笑反问：“是吗？”

“是师尊不明白。”宋月明摇了摇，这样看似简单的动作，他却得极为艰难，他已经太虚弱了，虚弱到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个自他嘴里吐的字都需要他用尽浑的气力。

“我怎么不明白，我所的一切都是为了玲珑阁，为了更长远的未来！”司空白的语调顿时亢了几分，他漆黑的眸中闪动着狂的光彩。“而你们呢？鼠目寸光，只知执着于前的得失，你们本不懂，不懂这方天地的未来，也不懂玲珑阁的未来。”

一着黑袍的声音也于那时渐渐现在了诸人的帘。

一声脆响响起。

嗒。

“当年之约，司空白终未辜负！”

电光火石的碰撞，激起的气狼席卷全场，那龙台上用大理石铸成的阶梯，在这气狼之下被尽数掀飞，厚重的石块犹如纸片一般扬起，周遭的诸人惊呼连连，纷纷狼狈退避。

这样情形持续了数十息的光景，早已退去百丈之遥的众人，在那尘埃渐渐散去之时，纷纷瞩目望去。

“我还活着，我有无穷的寿命，我有通天的修为，我便是玲珑阁，我便是传承！”

但还不待诸人从宋月明的落败中回过神来，一轻响却从尘埃响起，那是靴敲打在大理石板上发的影。

但恰恰便是是这语调微不可闻的几个字，却好似戳中了司空白的痛楚。

叮！

说到这，司空白的双臂一伸，猛地张开，他周的气势也于那时再次向上攀登了一个台阶，随即他仰言：“师父！师兄！你们看到了吗？司空白到了！我到了！”

嗒。

嗒。

他不明白为什么到了此刻，他们还能如此冥顽不灵。

这并非一件好事，至少在鹿先生等人看来，这样大的司空白势必会对他们的地位造成更大也更可怕的威胁。

一把血红的长剑飞，在空中划一浮现，随后倒不远的地面，而一红影手握此剑，形黯淡，几乎已经到了模糊不可见的边缘。

而发已然白，脸上皱纹密布，看上去似乎已过半百之年的宋月明也随即飞，栽倒在地，伴随着一鲜血，他脸上的神情顿时萎靡了下来。

司空白皱了皱眉，他听了宋月明语气中的嘲。

说到这里，司空白的语调忽的又低沉了起来，他喃喃自语：“不过没关系。”

终究宋月明与钟长恨还是败了，即使他们拥有赴死的决心，即使他们祭了刑天剑这样的凶。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信仰与愤怒都无法弥补二者之间大的差距。

其实对于他们来说，无论宋月明与司空白究竟谁取得了最后的胜利，都无关要。因为玲珑阁依然会免不了倒向宇文南景一方。他们喜闻乐见于双方这样的内耗，当然若是最后能落下一个两败俱伤的下场，那是再好不过。

司空白走到了宋月明的跟前，他低着，以一怜悯的目光看着自己这位衰老得看上去年纪已经过了五十开外的弟。他漆黑的眸中，一光芒一闪而逝，随后他张开嘴，不无遗憾的言：“我们本应该是一路人的。”

他的心底生了一烦躁之，那重新掌握胜利果实的快在那一瞬忽的尽数散去，他沉着声音问：“为什么到了现在，你还不明白？”

可偏偏这样的发展并未如他们所愿的现，反倒是司空白忽然觉醒了得可怕的力量，即将以以压倒的优势取下这场鏖战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