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竹芒语调平静的阐述着这样一件事情，他此刻笃定的语气，以及脸上淡漠的神情，让人很难去反驳他这样的说辞。

他伸手，低望向自己的掌心，一澎湃的黑气奔涌而：“那这些力量是怎么来的？这说不通，这说不通！”

“所谓的《大逆剑典》只不过是一个幌，有人在其中加了一法门，而这法门在快速运转《大逆剑典》时便会显现作用，他可以让修行者连通某隐秘的所在，从中取这气，让人修行者暗以为这气是自己修行而，而事实上，这些气其实早已存在，虽然你可以动用他，但只要运转此法，任何人都可以将之纳为己用，就像师叔可以行离那些门徒的修为一般，宁某也可以吞噬这气纳为己用。”

说到底，千年传承的玲珑阁，其实只是某位大人为达某些目的而信手拈来，如今又被碾压成碎末的一枚棋。

“不对，不是这样的！”

“师叔试试以最快的速度运转《大逆剑典》的功法。”宁竹芒如是言。

宁竹芒却并未有因为司空白的执迷而表现半分的诧异，他对此早有预料，因此，他也准备好了那压垮骆驼的最后一稻草。

“自然便是那自以为掌了一切的…”

“羊吃草，狗牧羊，狗以为自己羊许多，却不知在人的里，狗与羊都一样，都是畜生。”

宁竹芒看着几近疯狂的司空白，心底那积压已久的愤怒并未如他想象中那般奔涌而。

一步步蚕，让人彻底化为没有半修为的废人。”

一黑龙，司空白的力量自然上了些许，可他并未因此而生半分的满足，反倒是脸神难看到了极致。

他如受重创一般连连后退，嘴里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觉得自己的心忽然空的，看向司空白的目光中也渐渐多了一份怜悯，但这份不怜悯不仅单单因为司空白，更因为自己，也因为那已经名存实亡的玲珑阁。

司空白见此情景，自然是不明所以，他看向宁竹芒，虽然未有发问，但眉宇间的神情却早已写满了困惑。

宁竹芒这样的说辞，加上司空白之前自己修行时的一些悟，他的心底其实已经很清楚，宁竹芒所言之与事实相差应该已经不大，但他了那么多努力，甚至牺牲了玲珑阁所有的门徒，到了这时，他如何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都是一场黄粱梦？

“怎么可能！若是没有这《大逆剑典》我如何能修成仙人，还有我此刻的力量都是依仗于此！你休要诓我！”司空白大声的怒吼，那样的愤怒之中却裹藏着的恐惧，就像是某些引以为信仰的东西于那一刻就要崩塌一般的恐惧，而人会本能的否定这样的事情，哪怕事实就摆在前。

司空白一愣，于那时动起了《大逆剑典》，于是一磅礴的力忽的自司空白的内涌，那黑龙便在这力之下，生生的被拉扯变形，最后一如之前宁竹芒所的一般，司空白将之化为了养分了内。

他轻轻的再次伸手，一由黑气凝聚而成的恶龙涌，飞向司空白，司空白本能的想要对比，可在那黑龙来到他跟前时他才发现，黑龙并未有半手伤他的意思，反倒在他的前停了下来，安静的立在远。

“羊成群时理变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所以他们家家不知从何时开始，都养几只被称为牧羊犬的狗。”

“这些力量就是我自己修行来的东西，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会有人有这么多的力量自己不用，还分给我们收吗？”司空白近乎歇斯底里的怒吼。

“那位于世界最北方的景州，拥有大片的草原，那里的百姓大抵以放牧为生。”

“狗…”

“那气真正的主人是谁我不知，但我知是，气便是他们的羊，而那些被师叔蛊惑修行功法之门徒便是被羊吃的草，至于师叔嘛…”

他叹了气，语调温和了几分：“师叔去过大夏的景州吗？”

“我帮师叔来说通这个理吧。”宁竹芒轻声言，嘴里的语气听不喜乐，但眸却隐隐有悲切翻涌而。“《大衍剑诀》也好，《千字剑典》也罢，虽然所行之不同，但终究修的是剑，《大逆剑典》既然脱胎于这二，所修之自然也应是剑意。可师叔觉得，这黑气与剑究竟可曾有过半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