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回答不上这个问题，他只是将自己的眉越皱越，脸上的神情也一息沉过一息。

男人沉眸，不解：“何意？”

男人如此言，显然已经准备好了再与老人搏杀。

可老人却在那时意兴阑珊的摇了摇：“再打下去，殿下会死。而我…”

“帝君，万

“难你以为我会和你一样，为了永恒的生命而成为下一个帝君吗？死？苏某人从不畏惧！”他如此言，的星辰光芒闪烁，杀机再次奔涌于他那双着烈的眸中。

“而这数十万年的光里，殿下在心的执念的驱使下守卫着众生，这数十万年殿下停滞不前，而我却从未停歇过追求生命甚至世界本质的步伐，我一直在前，殿下却裹足不前，所以我说殿下的失败是注定的。”

“殿下自诩为监视者，看着整个万域星空的生灵，可数十万年的光景，太多的生灵到来，又死亡。从个到族群，曾经的兴盛到最后的灭亡，在漫长的时间里都不过是昙一现的瞬间，生灵终究太过脆弱，守望他们，于殿下来说只是累赘，而殿下就是在这样的累赘下被渐渐耗光了力。”

或许会觉得今日一败只是你割舍了自己的星辰，故而从不朽境跌落，其实无论殿下手里有多少星星，殿下终究还是会败在我的手里。”

但他却也并未因此而放下心的决意，在他漫长的一生中不乏遇见过这样或者那样难以对敌的对手，但每一次他都凭着心的那气活了下来，这一次他并不确定他能不能如往常那般幸运，但他却知，只有打下去，才会有希望。

“殿下试着想象，若是殿下的世界曾经也有一位与殿下一般的人，所有的生灵都在他的庇护下和平又安的繁衍生息。没有竞争，没有杀戮，那殿下会怎么样？娶妻生，庸庸碌碌，当然也平平安安，可帝君终究会降临，没有经历过苦难的洗礼，殿下自然不会是帝君的对手，那殿下的世界自然也免不了如那千千万万个世界一般归于寂灭。”

老人说着，在那时挥了挥衣袖，那漫天刀意与剑意便随即烟消云散。

老人眉宇间浮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继续言：“在殿下未有击败帝君之前，星空万域之中便曾传着这样一句话‘帝君是杀不死的’。这是一句很值得玩味的话，若是没有人杀死过帝君，那又怎么知帝君是不会死的呢？而若是有人杀死过帝君，那那些大得足以与你我比肩的人或者族群又去到了哪里呢？”

男人的心惊骇，直到这时他方才意识到，老人的实力已经远远超了他的预料，甚至方才那番决斗对方都尚且未有使全力。

“并不想让殿下死。”

“万域星空太大，大到即使是我与殿下也不曾寻到他的边际，殿下能确定帝君就是这世界唯一的祸害吗？又或者这世上真的只有一个帝君吗？一旦有一天，这样的存在再次降临，殿下有信心能带领这万域星空安逸了数万年的生灵对抗他们吗？”

老人苦恼的摇了摇，叹了气言：“殿下怎么还是不懂，你我都曾从各自的世界一路攀爬，方才有了今日的成就。就像丛林中只有最狡猾的野兔才能躲过豺狼的追捕，亦像只有最聪明的猎豹才能寻到果腹的猎一般，生命的本质就是杀戮弱者，留存者。殿下不觉得这和帝君与生灵关系很像吗？”

男人的眉皱得更了，他一把去了自己嘴角的鲜血，狂暴的刀意与剑意再次奔涌，笼罩在了老人的周：“刀还在手，胜负言说尚早。”

老人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的敲打在男人的心，他的眉皱，却无法给予老人半的回应。

“殿下与我是当世仅有的不朽者，但你我都明白，我们的不朽只是对于那些生灵而言，事实上，你我的生命也有尽，只是以那些生灵目光无法看到我们的尽罢了。而这个世界上真正的不朽者其实只有一个，那位帝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