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的手已然渐渐放到了老人的手心，老人的脸上那和蔼的笑容一息胜过一息。

不知是不是那老人的有意牵引，徐寒的脑海中在那时浮现了诸多碎片式的记忆，他们很快便连成了一条线。

那时老人宽大的黑袍再次鼓动，黑白之气涌，将他的躯包裹。

“你？孩，有些力量不是你这样的人可以承受的。”但很快他还是恢复了自己那从容又和蔼的模样，他轻声言，语气中倒是不乏规劝之意。

“你明白了吧？星空万域需要帝君，这样生灵才会前，这样他那方世界以及你这方世界曾演化的悲剧才不会重演。”老人鬼魅一般的语调在徐寒的耳畔来回响彻，声音之中像是裹挟着某可怕的事，一次又一次的敲击着徐寒的心房，穿着他内心的防线。

一旁的十九见到这方场景，自然是心一震，她下意识的想要上前帮助徐寒——虽然徐寒在此之前了许多十九痛恨不已的事情，但在她的心中那个徐大叔终归是要好过这个莫名其妙的老人。

而那样的记忆中，并非简单的读取记忆，而是宛如成为当事人，会过了那男人在目睹自己族人被役，自己的家园被侵占的绝望，也受过了一次又一次男人对世界的思考，就仿佛徐寒真的经历过这一切一般，他的额上开始冒起密密麻麻的汗迹，心中对于男人的决定竟奇的多了一份认同。

他眯起了睛，看着徐寒：“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老人不知是未有想到徐寒能从他蛊惑中清醒过来，还是因为徐寒此言太过胆大妄为，他在那时一愣，但很快便笑了起来。

“无碍。”老人也不动怒，只是有些遗憾：“毕竟无论你愿不愿意，该发生的事情终究要发生，个人的意志在万域星空的车面前终归只是尘埃。老朽说这么多，只是希望你能明白这一切是有意义的事情，而非你想的那般不堪。”

而既然徐寒无法理解他的“良苦用心”他也理所当然的结束了这番对话。

老人的手掌被弹开，徐寒那方才分明已经混沌的眸却在这时忽然恢复了清明，他盯着老人，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你说得不错，可为什么成为新的帝君的人，不能是我呢？”

当然不同于之前那和蔼的笑容，这一次漫上老人眉宇的笑意中写满的是嘲与不屑。

…

只是同样的语气，却不再有方才那般的和蔼，而更像是来自地狱的低语。

“若我一定要试试呢？”徐寒不为所动，沉眸再言。

而后他的一只手豁然伸，朝着虚空一握，他似乎什么也没有碰到，但离他数丈之远的徐寒却忽的脸一白，便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握住，随即被提起。

啪！可就在那时一声清脆的响声忽的在这昏暗的大渊山山巅响起。

老人说着，看着徐寒的手就要落在那。

老人说得不急不缓，在他看来，徐寒能够击溃他派来的师徒着实让他诧异，但在击败监视者后，整个万域星空已无任何再能制约他。他可以肆无忌惮的继续他想要的事情，因此他此刻方才能够如此轻描淡写的与徐寒说上这么一些话。

“师父？”十九不解的看向黑衣周渊，很是疑惑。

“乖乖站着，还不到你手的时候。”黑衣周渊笑，神情温和，让心底一片的十

，而万域星空之中也多了一位让无数生灵闻风丧胆的邪神帝君。

“你看，你只是帝君力量容，我让你活了十九次，只是因为我需要你活够十九次，现在这十九次已经走到了尽，你也好，你的世界也罢都得死。何必还要多那么多无谓的奢望呢？”老人眯起了睛，依旧语调轻柔说。

在老人错愕的目光下，徐寒的手用力的一挥，狠狠拍在了老人的手掌。

但她的脚步方才迈，一旁的黑衣周渊便忽的伸了手，拦住了想要上前的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