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这十九次的回，我过得比你更痛苦。”

徐寒微微一愣，脸上不免有些愧，在他明白了这个世界真相的时间里，那段日于他来说可谓相当的难熬，他不得不衡量许多得失，考虑各的因素，也狠下心一些牺牲，背负一些他不愿背负的罪孽。

天外忽然涌动数悍的气息，诸如玄儿等人自然只能受到那些气息中所包裹的威能，而徐寒方鱼二人收了帝君之力，却可透过天外的无垠虚空看清正有数影飞驰杀向此方天地。

这次，徐寒只是笑着了，便不再与帝君言语，似乎是打算就此结束这场对话。

“现在的你到底还是不是那个十九？”徐寒一本正经的问。

“嗯。”徐寒了，倒并未言宽。他很清楚，接下来的战斗注定惨烈无比，任何心理上的忌惮与顾忌都只能靠自己去扛过，旁人说得再多都是无用，而他也相信经历了这么多的方鱼有这样的觉悟。故而他没有与方鱼多言太多，反倒是转看向后的十九，本要询问她是否已经好了准备，但话还未有，十九便率先言。

“但可惜，你太执着于某些东西，舍不得必要的舍弃，便难以承担起为神祇的重任。你啊，算计了这么多，最后却还是要被拖累，注定是一场黄粱梦。”

十九的目光对上了徐寒，语调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决意。

这一次，帝君的语气里竟然有些许惺惺相惜的味。

十九平静的脸上在那时开一抹笑容，她挑眉言：“你猜？”

这让徐寒有些措手不及，他不免一愣，眉一挑看向帝君的目光古怪了几分，他言：“这个时候帝君与我说这些，怎么有想要招安徐某人的味呢？”

她在与那些鬼谷接之时心便有所警惕，但当对方真的朝她动手之时，她本就没有半反抗的余地，而此刻她便要与这样的存在正面锋，难免心有忌惮。

徐寒又是一愣，良久也说不一句话来，直到数息之后他的脸上方才了苦笑之，他看着神情平静的十九，自己的脸却变得古怪了起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这一天，我比谁都更期望它的到来，所以，放心吧，一万七千年前我就已经好准备了。”

微一笑，也未有半迟疑，便在那时接过了话茬，声应：“看样万域星空的生灵没人在想念帝君这位唯一的神祇啊！”“神之所以为神，是因为神持自己的信念，并不会为任何人而更改，世人不懂我的伟大，只是一味的恐惧，但没关系，我会再次君临，传播我的恩泽。”帝君寒声回，并不为徐寒这样的言辞所动。

徐寒哑然，却是不想到了这个时候，十九反倒与他开起了玩笑。

想到这里的徐寒又言说些什么，但却再次被十九打断：“你若是有所愧疚，那便大可不必，若说这个世界为何陷如今的困境，其实与我也有不小的系，我所的不仅是为了救赎这个世界，也为了救赎我自己。”

大概是未有想到徐寒会说这样的话，十九有些奇怪的看了徐寒一，微微思索方才言：“你说。”

他正要再言，可今日似乎冥冥中就有什么东西在与他作对一般，这一次他的话还是没有来得及说，他的眸中忽的闪过一寒芒，脑袋豁然抬起，那数在虚空中穿梭的人影在那时来到了这方世界，缓缓落下，冷眸注视着这方天地。

徐寒收敛起了自己其他的心思，他微笑着朝着那几人挥起了自己的手，朗声言：“诸位走得好慢。”

“你尚且可以忘记过往，每一次都重新对待，而我却明知前路黑暗，却不得不继续前行…”

帝君不语，在那时撇过了，看向天外，这样一来双方便再次陷了沉默之中。

方鱼咽下了一唾沫，有些心悸的看向旁的徐寒，问：“这就是之前那些控制了我的家伙？”

“徐某与帝君，恭候诸位多时了。”

而这样的沉默在数十息的光景之后，便再次被打破。

可帝君却奇的收回了自己望向星空万域的目光，反倒是用自己角的余光瞥向徐寒，他的目光在徐寒旁的诸人上一一扫过，最后方才落在了徐寒的上，他竟然再次言：“其实你很不错，比起鬼谷来说，你更像是那个能够成为万域星空中新的神祇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