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读书人吗?”
绿裳少女一听不由急得手心出汗,世上那有如此问法呢?她急忙在身后悄悄的碰了一下白发老妪。
白衫青年却含笑拱手道:“老嬷嬷,请坐!请坐!”
黄衫青年虽然心中不悦,但一见到白衫青年行礼,为了表示自己也是个斯文书生,立即也拱手起身。
白发老妪一向心直口也快,立即大刺刺的坐下。
白衫青年一见绿裳少女站在一旁,于是再度拱手,斯文的含笑道:“啊!这位小娘子也请坐吧!”
绿裳少女不由双颊一红!
白发老妪立即沉声道:“喂!我说你这小子把照子睁亮些,我们碧儿还是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哩!”
白衫青年忙躬身连声应是。
绿裳少女粉眉一红,一扭纤腰坐了下来。
黄衫青年含笑道:“这位兄台想必是苏州金陵一带来此,所以才会把‘姑娘’称呼为‘小娘子’,请老嬷嬷不要介意。”
“呵呵!老身知道!我是有意逗你们这两个小书呆子。”
黄衫青年立即含笑坐下。
白发老妪俟白衫少年坐下之后,立即含笑亲切的问道:“这位小相公,你叫什么名字?仙乡何处?”
白衫青年急忙欠身,依然文皱皱的回答道:“小生姓郭,名凌云,世居金陵,乃是诗书门弟…”
“嗯!好名字!此番来此,有何贵干?”
“游学,增广见闻。”
“嗯!你的确需要出来见见世面。”
说完,又望向黄衫青年问道:“你呢?”
“小生姓马,名道明,世居岳阳,历代经商。”
“呵呵!好地方!老身去过多次洞庭湖,湘女多情令老身印象深刻。”
马道明立即红着脸含糊的应了两声是。
白发老妪指着绿裳少女道:“她是老身唯一的孙女儿,薛碧,今年已经十六岁啦!呵呵!却仍是个傻丫头。”
说完,老脸满布光彩的呵呵笑着。
郭凌云及马道明立即同时含笑朝薛碧拱手,薛碧粉面微红,憨态羞美的欠身福了一福哩!
白发老妪呵呵笑道:“我不是读书人,也没有什么好听的名字,你们就仍然称呼我为老嬷嬷吧!”
郭凌云及马道明立即含笑点点头。
四人经过介绍,气氛转为柔和,郭凌云更是不时提壶为老妪斟酒。
整个酒楼的话题仍是昨夜那件血案,急于赶路的商旅先行走了,却陆续上来一些劲装佩带兵刃之武林人物。
他们乍见到老妪,立即自动的坐在远处,而且把话声放低,似乎生怕引起老妪的不愉快哩!
老妪一生接触的全是武林人物,今天遇上一位书呆子,倒觉别具趣味,而且渐渐的对他感到有些喜爱。
薛碧对他的印象更佳了,因为,那个俏姑娘不喜欢俊哥儿呢?
她觉得要想和死啃书本的郭凌云谈得投契,决不能谈武论剑,必须要说些清风明月吟诗赋词的话。
于是,她那娇颜绽笑,大方的问道:“郭相公,方才你所吟的诗可否再说一遍给小妹听?”说完,杏目柔和的注视着他。
马道明看在眼里,似乎有些神情若失,那双如秋水般的眸子中,不时的闪烁着既嫉且羡的眼神。
郭凌云仍然斯文的点点头,又把那首诗吟了一遍!
倏听远处传来一阵轻蔑讥嘲,含有妒意的声音道:“无病呻吟!”
薛碧叱声:“放肆!”倏地起身,皓腕一抬“呛!”一声清越龙吟,寒光一闪,寒芒四射,她背后那柄三尺长剑已握在手中。
郭凌云佯作为慌失措的急由椅上站起,紧张的站在一旁,悄悄一瞧立即发现发话之人是个尚未满三十岁的青年。
那人头戴英雄帽,着小红色亮缎劲装,背后斜插一把单刀,白净的面上哂着不屑冷笑,眉宇之间隐透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