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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立即行礼退去。
她望着第三张纸忖道:“天呀!他居然聪明到此种程度,敏感到此种境界,他今年才七岁哩!”
她立即陷人沉思。
除夕夜,艾娇、红粉判官和那五百名少女及六十名妇人在厅中聚餐,童官却正在后院一个房中挑灯夜战。
这个房间甚为宽敞,乃是艾娇专门设计供仆妇们洗衣之处,如今却只有童官一个人在挥汗洗衣。
玉壶春自今日起至元宵止暂停营业,一来供男人们返家团圆,二来供少女们温习合击之招式。
少女们在艾娇的吩咐之下,卸下房中之被单、床幔、窗帘及桌巾集中送来此处,顿成一座小山。
童官自今天早上就开始洗,一直到现在仍在洗,他在这期间,不但没有用膳,更未喝过一滴水,而他也不敢暂歇!
他不明白艾娇为何舍突然要他洗这么多的东西,她没吩咐别人送膳来,或通知他去用膳,他岂敢“擅离职守”呢?
他用心地洗着。
外头天寒地冻,由竹管中送来的潭水亦甚为冰寒,怪的是,他虽然打赤膊只穿着一条内裤,却满身大汗哩!
西末时分,倏见一大二小身影自后墙掠入,没多久,他们便闻声掠到房外,赫然是一位银髯老者及两位女童。
那老者不但有一把垂胸银髯,更有满头银发,配上那副和颜慈色,颇像那位跨鹤仙游的“南极仙翁”哩!
那两位女童约有八、九岁,不但五官酷肖,而且皆是明眸琼鼻,配上那身红袄绿裤,颇似神话中的玉女哩!
她们乍见到洗衣的童官,不由一怔!
她们的双眼刚转,老者便轻捏她们的小手提醒她们别出声。
童官浑然不知地专心洗着,即使有一角未洗净,亦不放过地搓洗着,冲洗着,这份耐心及细心不由使老者暗赞。
他默默地瞧了半个时辰,童官仍然细心地、耐心地洗着,那两位女童却不耐地轻扯着老者之手。
倏见老者向左一瞥,立即拉起两名女童飘去。
刹那间,他们三人已隐在房屋的另一角落。
没多久,田怡娟已自远处行来,她一进入房中,立即爱怜地道:“小官,歇会吧!吃点东西吧!”
“谢谢二姥姥,快洗妥啦!”
“还早哩!我看你可能要洗到明日天亮哩!先吃点东西吧!”
“谢谢,小官不饿!”
“胡说,你从早洗到现在,既没歇息,又没进过半粒米及一滴水,怎会不饿呢?先歇下来吃点东西吧!”
“谢谢!小官真的不饿。”
“你…你真的要等她开口,你才肯吃吗?”
“小官真的不饿!”
“当真?”
“是的,谢谢二姥姥!”
“唉!你这孩子!”
说着,她摇头离去。
立听左侧女童低声问道:“爷爷,他一定做错了事,是吗?”
老者含笑摇头道:“眼见为真,别乱猜!”
“爷爷,咱们还要再瞧下去呀?”
“不错!”
“好无聊喔!”
另外一位女童立即问道:“爷爷,你不是说此地有好多的坏女人吗?你快带咱们去瞧瞧她们有多坏嘛!”
“她们住在第二栋房中,你们自己去瞧吧!”
“好呀!”
“小心些,不准惹事。”
“知道啦!”
立见两名女童似脱缰野马般奔去。
老者伸指朝木壁轻轻一戳,立即戳了一个小孔。
他便贴孔默默地瞧着童官。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两位女童掠回老者身边,右侧女童嘟嘴道:“不好看,没什么意思。”
“小蓉,你瞧到什么啦?”
“她们在练武,笨死啦!”
“练什么武?”
“三才、四象、五行、六合、八卦,乱跑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