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地面不醒人事了。
隔着两条大街的一家客栈前,两名老者及七名壮汉刚由客栈内步出,突由楼檐上疾扑下一道黑影,前行老者只觉头顶劲风罩至,尚不及闪避,骤然头顶剧痛惊哼一声、眼冒金星脑内轰然的倒向地面。
后方那名老者虽也望见黑影下扑,但是惊叫之声尚在喉中未出,却见同伴已踉跄倒地,顿时狂怒的暴然前掠,双掌疾猛的击向黑影,且怒喝道:
“小子,找死!”
“哈!哈!走也!”
老者双掌与对方双掌接实,只觉对方掌劲稀松无劲,立将对方震出,但没想到对方却是藉劲退走,因此眼见对方身形已掠出数丈外,顿时又羞又怒的疾追而去。
但是却见黑影暴纵至一幢楼檐上,再一翻身,已然不见身影,老者随后纵身欲追,右脚尖刚踏至楼檐,却听一声嗤笑声响起:
“咳!老小子,下去吧!”
老者闻声一惊!双掌疾扬防止对方骤击,但没料到右膝腿处一阵剧痛,顿时立足不稳的仰倒下坠,落向仰首上望的三名壮汉头顶。
在一阵惊叫痛呼声中,再也不见黑影出现了。
南大街上…
北大街街尾…
时至第二天清晨,竟然有四十余名头、臂、腿缠裹伤布的老者及壮汉,似乎在昨夜曾与人激战受伤,神色狼狈的先行返回“广明庄”至于其余之人尚在城中追寻“雄鹰”的下落。
时至晌午时分,才见其余之人也已出城返回“广明庄”但一路上尚听“火狐”洪翠珊恨声连连的尖叫怒叱不止。
半个时辰后“广明庄”的议事大堂中,身材高大粗壮、满面短髭﹑恍如狗熊的庄主“山罴”尤从天,神色难堪的望着“火狐”洪翠珊强笑说道:
“贤侄女,那个‘雄鹰’唐龙的名号,在江湖武林中从未曾听人说过,因此应是个初出道的无名小子,当然老夫及庄内人无人知晓他的来历,也不请楚他的面貌长得如何。又如何能在往来众多的外地人中寻他?而且偌大的一个洛阳城,城内、城外居民多达十余万,要找一个庄稼人打扮,毫不显眼的外地人,实非易事。或许那小子知晓惹上咱们,且有上百人搜寻他后,早已心畏得逃之夭夭了,因此更无法…”
但是话未说完,却听“火孤”洪翠珊怒睁双目的尖叫着:
“我不管…我不管…尤叔!您一定要抓到那狂徒,为侄女出口气,否则,过几天爹爹来时…”
“哼!”“山罴”尤从天闻言,顿时双目一睁!怒哼一声,顿时使“火狐”洪翠珊心中一惊!立即转口说道:
“就算侄女没说,不过尤叔可否指派一些高手陪侄女同行?爹爹指派的三人中,那董青麟虽听令,但是功力太弱已伤重而亡,而其他两人功力虽高,却又畏首畏尾,办不了什么事。因此侄女不要他们两个了。”
“山罴”尤从天闻言,顿时双眉略皱,望了望站立另一方的“阳判”及“云裳飞凤”两人,知晓“阳判”的功力并不在自己之下,而“云裳飞凤”虽是出道年余的后起之秀,且不说她的家门及师门如何,便是听江湖传言,她曾独战老辈高手“百毒”便可知她的功力已不在自己之下了。
而且也深知白道侠义之人,行事所为皆顾虑江湖公理道义,无正当理由,绝不会胡乱出手,纵然他们身受胁迫驱策,也不似黑道之人可任性而为。
再加上“火狐”刁蛮跋扈的心性,连在自己面前也刁蛮无理,毫无尊敬之意,更何况是对他们两人!因此必定是“火狐”有什么霸道无理的要求,才使两人难以从命。
“山罴”尤从天虽然心中清楚,但是为了消减她的怒气,因此便故意朝“阳判”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