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寂静的星夜中,尚可依稀听见震天战鼓及喊杀声传至,更惊人的是,火光之处不正是前锋军营所在之地吗?因此守哨立即将紧急军情传报至中军将帐。
来几,数座将帐内皆相继奔出一些衣衫不整的人,其中一名年约四旬出头,陷目鹰鼻、满面短髭、虎背熊腰﹑神情彪悍的壮汉,正是昔年“群英会”会主,也就是辽国少狼主喀卡巴。
另一名神色阴森冷酷的六旬老者,则是昔年的“威武堂”堂主“鬼面追魂”尤明豪。
还有二十名年约四旬出头的壮汉,便是少狼主喀卡巴的贴身护卫“八鹰”及“十二狼”
尔后又由一座大帐内缓缓步出一名年已耄耋、神色阴鹜、鹰目精光闪烁的瘦高老者,他,便是辽国国师“天鹰老人”;还有一名半倚半偎在“天鹰老人”怀内,娇艳媚丽年约四旬左右的美妇,竟然就是妖艳狐媚的“玉狐”杨玉妃。
看情形她似乎已凭着狐媚之功,成为功高绝顶的“天鹰老人”枕边人了。
此时,一名万夫长已然急行而至,且急声禀报道:“启禀少狼主、国师!我军前锋营之方火光冲天且有宋军战鼓及喊杀声传至,请少狼主定夺!”少狼主喀卡巴闻言,顿时惊叫道:“什么?糟了!定然是宋军趁夜袭营,但不知战况如何?”
那名万夫长立即回应说道:“属下尚未获得正确军情,虽然已有高手前往察探,但是来回至少须半个时辰,因此…”
“喋喋…少狼主,不必耽心,前锋营中有我方两百余名高手随行,专责诛杀对方主将,喋喋喋…蛇无头难行,兵无将即乱,用不了多久,宋军必然败逃。”
少狼主喀卡巴耳闻“天鹰老人”之言,顿时也放心不少,但依然耽心的说道:“国师,虽说如此,但是敌方也有不少武林人协助,因此…国师,你看是否应先派一队骑队前往支援?”
“喋喋喋…方才不是已有人前往查探了吗?因此…
也好,少狼主可派出一队快骑前往,如此便可使前锋军将知晓,中军会随时增援他们,也可振奋军心。”
少狼主喀卡巴闻言,立时颔首说道:“是…是!我就是如此之意。”
于是少狼喀卡巴便下令一名万夫长,立即率骑队前往增援前锋营。
但是那名万夫长率骑队迅疾赶往前锋营时,却在途中遇见一名万夫长及两名千夫长所率的三千余残兵,才知前锋营已然被宋军夜袭惨败了。
因此,援军及残兵会合迅疾,返回中军后,少狼主喀卡巴自是又惊又怒,竟然下令斩了那名阵前脱逃,扰乱军心的万夫长。
但是那名万夫长…真乃是:未曾阵前英勇死,却丧屈名罪刀下!可悲可叹哪。
天际鱼白渐显,橙霞逐驱暗夜,林鸟再度破寂静,大地依如千百年。
一战功成乘胜疾进,宋军前锋已然在沙场周遭数十里方圆之地,肃平了辽军散逃的残兵败将,而后方大军也已随之挺进,并且已在距离辽军中军二十里地之处,扎营与辽军对峙。
中军将帐中,以张忠、刘庆、李义三位将军为首的三十余名副将,与“靖国门”两位副门主“寒玉雪凤”赵秀鸾及“云裳飞凤”江秋萍,以及六大掌法,振奋欣喜的详研军情,准备接续而至的伐战。
而另一方的辽军将帐内,少狼主喀卡巴手中拿着数张军摺,神色愤怒的盯望着数名十万夫长、五万夫长、万夫长。
而此时“天鹰老人”正神色阴森的沉声说着:“少狼主!此次前锋营遭致重败,实乃未曾料及之事,而且…自本军攻入宋境之时,多靠众多武林高手为耳目刺探军情,并且交战时,专职诛除对方主将,而使对方战战惨败,情势失利,此乃不争之事实,不过…也因此而使各军夫长逐渐依赖众武林高手,以致…”
少狼主喀卡巴闻言及此,立即抢口说道:“没错!国师,本少狼主正是此意,要知众夫长乃是一军之首,本应分派巡守哨队,严加注意军情,而众武林高手只为从旁辅佐,岂可松潆军机,仅依赖武林高手巡守?”
“天鹰老人”闻言,立即接口说道:“少狼主,其实老夫已由退返的众高手口中,逐一详问清楚,并非各夫长有失职之错,而是因为突有不明来历且功力高绝的汉人高手,暗中残害了我军在外巡守的军士及高手,以致无能及时传回警讯,而被宋军趁夜潜行接近军营。”
少狼主喀卡巴闻言,立即摇头说道:“国师,正是因为众夫长只依恃武林高手散布巡守,以致被不明之人暗害后便无法及时传回警讯,而使巡守防务溃破,若是有数名百夫长率队巡曳,纵然遭不明之人暗袭,至少也能有一、二人传出警讯,而本少狼主昔年潜入晋地十余年,好不容易才扎下的根基,便是因过于轻敌大意,未曾亲自掌理会务,才会一败涂地…”
正说时,突听一阵嗤笑声响起,顿使少狼主喀卡巴羞忿的环望帐内众夫长,不知是谁,敢大胆的耻笑自己!
但是“天鹰老人”闻声,已立即朝外怒叱说道:“帐外是什么人?胆敢耻笑少狼主!”
“哎呀?糟了!我怎么忍噤不住的笑出声?快走!否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