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深意。
为了两全孩子安全,自己不如到个面等候,心中打定主意,又将虎儿博儿好好安置了一番,把“银松剑”放在背上,慢步走山洞。
这时秦天羽才发觉谢云已被瀛海子解了昏穴,但却点了软穴,懒洋洋的靠在一株大树上,仍然是一丝不挂。
秦天羽见他目光已散,知道内伤甚重,如不好生调养,一身武功是无法恢复了,心想碰到这两个老家伙,也是他该受折磨了。
秦天羽随便搬了一块山石,面对谢云不远坐下。
谢云因哑穴已解。这时见秦天羽到来,忍不住道:“姓秦的,有种你给我个痛快,这么折腾你四爷算得什么人物?”
秦天羽听他声音低哑,舌大气虚,足见元气大伤,口气偏还是这么强,不禁赞佩他是条汉子。
当下笑道:“谢老四,我们请你来洗澡的,总不能让你在澡盆里淹死,你再等一会,你师父一来自然放你。”
才说到这里,突听左崖一声尖叫,如同鬼嚎,令人心悸神摇,跟着见一道黄线,疾如飞矢,打在谢云右臂“肩井穴”上。
落在地下竟是一片柘黄了的竹叶,谢云立刻手脚活动,恢复知觉,站起来,光着身子,一恍一摇的向左崖跑去。
秦天羽知道自己的大仇阴阳圈田奇已到,用摘叶为箭的手法,解了谢云穴道,当时仇恨顿生,不由得发鬓俱张,仰天一阵狂笑,声震空山,接着道:“田奇,八年多不见面,我秦天羽把一切往事都忘了没料到你还舍不得我,好,你快出来我已等得不耐烦了。”
黑暗中有人发话道:“秦天羽,你夺我爱,夺我艺,此恩我焉能不报?”
语声才毕,自左侧慢慢走出一人,剑眉朗目,意态潇洒,看来不过三十几岁,秦天羽料不到田奇仍是当年神色。等到田奇走到近前,不由站起来,剑眉一挑道:“恩也罢,仇出罢,今夜我总让你趁心而去,咱们别耽误,你就伸手吧!”
田奇尚未答言,又由后面纵出三人,正是鬼影子钱桥,追魂手钱河,以及子母神梭何干三人。鬼影子抢着道:“师父,昨天酒楼上秦大侠表演了一手‘隔空传力’,使弟子等无限敬佩,想借这个机会与秦大侠讨教讨教。”
田奇与秦天羽因分离八年,不知对方功力如何,闻言正合心意,当下故意道:“你后生小辈竟敢与秦大侠过手,岂不以卵击石,快退下去!”
秦天羽早知对方以退为进之心意,闻言微微一笑道:“不必,钱师傅愿出手,秦某求之不得。”
说到这里,大踏步走出五步,回头往鬼影子点点头,笑嘻嘻的道:“来,我陪你玩玩!你要是玩累了,尽管招呼你伙计们一块来。”鬼影子虽知秦天羽辈分,武功均高过自己,但见他如此狂妄,亦不禁大怒,赶上一步道:“秦大侠真爱护我们!”
说着暗中运气,力贯双臂,一垫步,十指挟着劲风,往秦天羽胸前抓来,秦天羽笑道:“你不用兵器是找死!罢馐惫碛白恿绞忠丫抓到秦天羽胸前,只觉手指触处,滑如油脂,心道不好,连忙卸劲后纵,但已来不及!秦天羽身向左一闪,右手往鬼影子胁下轻轻一点,叫声:“躺下!。
鬼影子平地被送出两丈以外,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吃屎,弄得一脸一身均是泥浆,爬起来,把一双小眼睁得圆圆的,一言不发,自腰间取下一支九节软鞭。这九节软鞭为纯钢打造,鞭头为一张口虎头,内有按簧,伏有毒针,往往在紧要关头发施伤人,万难闪躲。
这时鬼影子手提鞭尾,平空舞了一个半圆,再见他轻轻一带,虎头猛地向后仰回来,脚下用力,软鞭犹如一条怪蟒,挟着风声,直向秦天羽左目点来,只听秦天羽哈哈一笑道:“你亮兵刃也是找死!”
跟着不知怎么回事,那鬼影子竟又被摔了出来,这次摔的更重,一跤倒地连兵器都出了手。
田奇在旁看得清楚,鬼影子是被秦天羽内家掌力震出,如此功力,就是三个徒弟同上,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当下便要出声。
那知追魂手与子母神梭早已忍不住,双双亮了兵器,扑了进来,秦天羽见追魂手一双铁笔,子母神梭是一大一小两支梭形兵器,知道他们要以小巧灵活取胜,心想田奇要看目己功力,我偏不动,以逸待劳,决定用掌力避重就轻,把三魔戏耍一番。
这时三魔已然会合,品字形把秦天羽围在中央,只见梭光鞭影,掌风虎虎,三魔虽然各尽全力,折腾翻跌,什么出奇的招数都使出。可是秦天羽仍然含笑自若,两支肥大的袖袍,好像赶苍蝇一样,拂来拂去,脚下连寸步均未移动。可是三魔却被秦天羽掌风迫得东倒西歪,有时还几乎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