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老前辈,请容小女拜见。”
虎儿心中甚乐。说着连忙吞下,入腹只觉热贯丹田,精神一震,知道己然得救,心中大喜,谢道:“老前辈既然搭救弟子,难道就不容弟子一拜么?”
虎儿不知如何回答,只好说道:“别客气!我…”这根本是句小孩话,加上虎儿一紧张,又没说全,姑娘何等聪明,己然听了出来,笑道:“原来真想出去与她一谈,想到师训不由凛然一惊,偏又舍不得离去,半天才说道:“我…我不能见你…”那女孩奇道:“为什么不能见我?”
虎儿道:“我师爷说不准难与女孩子接近。”
那女孩闻言忍不住笑道:“那有这个道理,你不必固执了。”
虎儿本就难舍,听她如此召唤,不由自主的走了出来,这一来在日后却使虎儿懊悔终身,烦恼重重,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那女孩坐在地上,只见由树后走出一个精壮俊逸的少年,心中怦然一动,脸也微红起来。
好在深夜里,虽有雪光也看不出来。
虎儿期期艾艾的向女孩走来,相距五尺便停了下来,那女孩却用手拍拍地道:“小恩人坐下吧!”
虎儿与女孩面坐下,那女孩谢了相救之恩德后,便问道:“你师爷为什么不许你接近女孩呢?”
虎儿道:“师爷说一接近女孩,功夫就练不好了。”
那女孩一听便知虎儿练的必是内家童体功夫,只是他根本不了解“接近”二字的意思,当下便问道:“你信不信呢?”
虎儿点头点:“我相信,师爷说的话是不会编我的。”
虎儿笑道:“只是讲讲话没有关系的…”虎儿又问道:“你可是受了伤?”
女孩点头道:“不错,我中了毒。”
虎儿道:“刚才的药是师爷的灵药,你只要呆会坐坐功就好了…你到底中的什么毒呢?”
那女孩却摇摇头不答,反问虎儿道:“小恩人贵姓?”
虎儿道:“我姓秦名金虎,你以后别叫什么小恩人,听起来挺敝扭的…你呢?叫什么?”
女孩答道:“我叫倪晓春…看样子我比你大,你叫我春姐了。”
虎儿闻言,心中颇高兴,笑道:“我今年十二岁多了。”
那女孩一听笑道:“我十五岁,我叫你虎弟了!”
两人一片纯朴畅谈起来,虎儿但觉对方声如银铃,吹气如兰,不禁有舒适之感,不由忖道:“女人有何不好的呢?”
谈了半天,虎儿突然想起她身上有伤,便道:“春姐,你快坐功吧!”
倪晓春点点头,突见虎儿手中竹萧,不由惊喜道:“刚才是你吹的箫?”
虎儿点点头。
儿晓春喜道:“你快吹一曲音重的调子,可以助我治伤。”
虎儿一听儿晓春要自己吹杀音,不由一惊。
他只道倪晓春不知厉害,但又不便加以拒绝,只好选了个杀音最弱的调子,用最低音吹了出来。
吹前先道:“春姐,你要注意啊!”儿晓春点头道:“我知道!”
虎儿于是轻轻吹了起来,倪晓春初觉悲切,转为愤慨,直如敌寇进军。杀家掠人,续如万人被屠,遍野哀鸿,河山变色,天人共愤。当下拼运全力抵制,药力行开,小腿伤处,毒气尽数逼尽,精神为之一爽。倪晓春如醉如痴,嚅嚅道:“好厉害的箫…我没事了!”
虎儿这才放心,站起来道:“我还有个朋友在那边,对不起!我失陪了,我明天就走,到长春去…”倪晓春道:“你到长春我们可以碰到,谢谢你,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