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由淡而没,而先前如此凶猛恶毒的怪蛇,竟完全瘫痪下来,伏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这时倪晓春见大功已告成,欣喜欲狂,连忙从怀中取出一节紫色竹筒,外面有一层隔空的白丝绸,并有一个小竹盖,装置的甚为雅致巧妙。
倪晓春拿着竹筒,慢慢的走上来,向着虎儿及小疯子深施一礼道:“多谢二位小兄弟助我完成使命…我永远不会忘记的…”虎儿把箫收好,忙还礼道:“那里…不要客气…”小疯子却不理会,把小锣往地下一放,一屁股就坐了下来。
倪晓春仔细的把竹筒打开,放在蛇头前半尺远近,又放了两个黑菌在内,那蛇这时才睁开眼睛,慢慢的爬到竹筒内,蜷伏起来。
倪晓春把竹筒盖好,放进怀里,这时小疯子却道:“你怎么早不由虎弟弟吹箫?害得我们拼了半天命!”
倪晓春笑道:“疯弟弟你那里知道,如果一开始就吹箫,虽然很容易,可是不能杀它的凶性,非要等它丹毒发作时吹才最好。”
小疯突然问道:“你会不会吹?”
倪晓春道:“我不会。”
不料小疯子道:“那如果我虎弟弟不来你怎么办?”
倪晓春脸色微红道:“我…我只好先把它制服,然后再回山请师父处理了。”虎儿见小疯子说话太无理,忙道:“好了,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去吧!”
小疯子大叫一声:“好呀!我真饿了!”
说着便去拣小锣,倪晓春忙叫道:“疯弟弟,不能动!”
小疯子往地下一瞧,亦不由吃了一惊,叫了一声:“怪呀!”
虎儿也随着小疯子的一声“怪呀!。”
向下一瞧,只见自己方才脱手的那把竹剑,及小疯子丢下的那面小锣,竟把个周围的白雪成乌黑色。
知道蛇毒太重,现在已经完全传开,如果冒失的去拣武器,必然染毒在手。
这时倪晓春又拿出一个小铁盒,用指甲挑出些红色药粉,分别的弹在小疯子及虎儿的武器上。
只见一股乌红色的浓烟冒出,才恢复了本来颜色。
倪晓春把铁盒收好道:“好了,现在可以拿起来了。”
二人各把武器拾起,小疯子吐舌道:“娘的,好毒…可是刚才我们与它也打了三个时辰,为何毒气没有传过来呢?”
倪晓春道:“据我师父说…”
小疯子—皱眉,心说:“怎么又是你师父?娘的…”倪晓春接道:“…这‘白神’之毒可称为天下之最,刚才打时,如果不是二位功力深厚,武器上有内功相逼,换个武功平常的人,不待蛇咬,恐怕早就中毒身死了!”
二人听了不禁咋舌,当时各人收拾停当,便要下山,倪晓春突然道:“我还要在此呆三天,二位请便吧!”
说着从袋中取出两粒精圆的珠子,递给虎儿道:“昨天蒙你救我一命,今天又承二位助我立此大功,我也不再说谢。“这两粒珠子是我师门至宝,名为‘七煞珠’,连我师父一共才有二十九粒…因为我得师父宠爱,给了我五粒,分赠两位,聊表寸心…”小疯子却怪声喊道:“我不要,你都给他吧!”
虎儿已然把珠子接在手中,细一察看,不由暗自叫绝,原来那珠只有桂圆核大,似金非金,似钢非钢,通体晶蓝闪闪发光,拿在手中觉份量颇重,珠身上有七个小孔,孔内隐约可见一条金线,知道是一件至宝。虎儿虽然爱到极点,但与对方不过数面之交,又见小疯子不要,自己怎好意思留过?当时把珠子送回。
他尚未说话,倪晓春已含笑道:“这是我师门至宝,我送你们是一片诚意,疯弟弟既然不要,我取回一粒就是,如果你再推辞,倒显得没有男儿气慨了!”说着自虎儿手中取回一粒。
原来那倪晓春因见二人均是天地英才,武功之高远在己上,又蒙虎儿治伤伏蛇,愈发生出爱慕之心。
她便忍痛把七煞珠取出两粒,小疯子不要,正合自己心意,如果虎儿再不要就使自己下不了台了。
虎儿被她拿话一激,也不再推辞,道了一声谢,贴身收好。
且说虎儿收好了“七煞珠”因倪晓春不下山,自己急于莅长春寻父亲及童博,便同小疯子与倪晓春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