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房,才一进来,他立刻喊:“菁儿,爷爷已经提早回来了。”
房内并无应声。杜祥甫进入杜菁房中,看杜菁竟爬在床上熟睡了,不由诧异:“怪了,这孩子怎么睡着了?”
说着上前伸手按了杜菁的脉门,觉得与往常无异;这才放心。
替他盖上棉被,这才出房笑对童博说:“我昔日老友何老二托我医病,因为病者是田奇的孩子…”才说到这里童博说:“什么?田奇的儿子…”“我也奇怪从未听说过田奇有孩子,那孩子现在在天台山樵身边,随他学武,我因田奇及天台山樵为人不肖,本不前往。
可是那田奇已然死在秦天羽剑下,我虽明知治好这个孩子,将来必有一场仇恨,但是我们行侠之人,怎能见死不救。
所以我连夜赶去把他救好…那孩子倒是个美质,只可惜落在天山台山樵手中,否则我还真想把他收归门下呢?”“杜爷爷,你作的太对了,田奇虽然不好,可是他的儿子并没有错,只是跟着天台山樵,恐怕…”“我也在这么想…可能我要把这个孩子抢过来。”
童博好几次想说明自己的心意,无法在此随他习医,可是他没有勇气提出,这时祥甫突然说:“我本想在这里呆一段时间,把我所有的医术完全传授给你,可是我突然发生了其他的事,所以在这里只能呆三个月。”
“在这三个月中,你好好的学医,三个月后,我要带杜菁往河南一行,不知你是否可以跟我们一起去?”“杜爷爷,我师父另外还叫我办事…所以…我最多只能呆三个月…”原来童博心意,已经看出杜祥甫对自己的意思,可能要把自己招成孙婿,万分恐慌。但想起晓春出走,自己绝难寻到,倒不如在此呆上三个月,把这天下闻名的医术学会,然后再去找晓春。
样甫听罢,似乎略为失望,思索了一下说:“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强你,不过一习医术,便是我杜门子婿,你可答应?”童博听他果然提出来;不由吓得浑身冷汗直冒,惊道:“杜爷爷,我…我…不能…我还协…”“真是个孩子,我也不叫你现在就成亲,只不过是预先要告诉你一声而已。”
“不是…我已经定了亲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诚实,你的身世我早就知道了是谁给你订的亲?你说?”童博吓了一跳,自己与晓春的事又无法启口,对于杜菁虽感到她对自己痴爱,可是对她却无深情。
晓春为己舍身;虽说是迫于无奈,未必对已有情,可是自己绝不能背她,至死也要找到她。童博此时心绪错综复杂,无法自释。样甫见他良久不说话,不由更怒,冷笑说:”难道你看不上菁儿?嫌她呆痴,你…你枉费我一片爱才之心…”话未说完,杜菁不知何时醒来,已然站在门边,她低声的说:“爷爷…不要这么作,他会痛苦的…”童博陡然一惊,抬眼见杜菁云发未理,满面凄愁,一双秀目珠泪莹莹,心中一动,不由想起昨夜。她也曾在自已的赤裸的身子里,被自己亲抚,狂吻…这七天来,又承她衣不宽带的侍候自己,一片痴情。可是晓春呢?晓春对自己毫无爱意,而牺牲了自己,这不是更伟大吗?“哼,我杜祥甫一生行侠江湖,说作什么就作什么,绝不能栽在这你个毛孩子手中…喂,你可仔细想想,除非你答应,否则人休想活着出去。”
说罢愤愤的入了内室。童博知道此老纵横江湖,数十年言出必行,一意孤行,他既然决心要自己允诺,只怕就是难解之局了。
童博掩住面,哭进房中,童博感到大难,熟思了良久,想到只好暂时假充,等到自己离开这里,天涯海角也要去寻找晓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