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求侥幸到时,恐怕你毫无长进,也许连第二辈的人物都赶上你呢。“我说这些话,你必然不高兴,按说我出家人四大皆空,很可以任你们自生自灭,可是我念在结拜之义,苦口婆心的劝你,听也罢,不听也罢,以后我是不会再说了…还有子风,听说你今天把姓赌输了,我为你惭愧。
“你本复姓“玉关”三十年前输掉“玉”字,今天又输掉“关”字,幸亏你是复姓,你要是单姓单名,现在不是连叫你都没法叫了?“所以凡事不是逞意气就成,以后你要把气焰收一下,不然总有一天你会把“子”“风”两个字也输掉的…”二人听她一篇教训,一个个面红耳赤,可是又不敢回嘴。
馨馨师太又冷笑一声道:“哼!我知道你们不服气…多想想,我走了,三个月后我回江南再谈…我说徒儿我们走吧!”
说着,挽着小尼姑从容而去,成子豪及子风二人气得呆若木鸡,不过这番话也收到了一些激动之效呢!
馨馨师太携着小尼姑出了二爷府,伸二指在石墙上一阵急写。
小尼姑见上面写着:“江湖朋友经此,若有任何人擅取一物,仅防血溅三尺,馨馨师太留。”
下面并画一柄方丈铲,写完拉了小尼姑的手,飘然而去。
再说五迷婆出了二爷府,她心意忽飘动,想道:“我何不再到庙中一行,也许还有人知道小尼姑也未可知。”
她想着随脚而去,须臾即至,这时已经夜半,庙内一片黑暗,五迷婆飘身而进,直进禅房。
虽然暗夜难视,可是五迷婆在五迷洞中,三十一年已然练就一双夜眼,这时每一物均看得极清晰。
她看老尼的尸体已不见,再一看粉壁,不由她一阵战栗,原来小尼姑留的字,她一看清。
她深悔自己未曾在此等侯,错过了千栽难逢的机会,但她推断小尼姑尚未离开辽东,当时心急如焚,决定赶到兵使峰,立刻带了小疯子各处去找。她方寸几乱,眼角含泪,越出了古庙,在黑夜里向兵使峰争驰,驰得就像个幽灵似的,满头白发迎风乱舞,就像她那颗激动的心一样…”在天亮后两个时辰,五迷婆已赶了到了兵使峰下,这里仍是满山冰雪,奇寒逼人,凛冽的急风,越发吹乱了她满头白发。
她的心一直在翻腾着,太多的事情都在刺激着她,她又想到了三十多年的老朋友…摘星客,他一定也不认识自己了…”她正在痴想着,突然远处有一孩童喊道:“五婆婆!…五婆…”五迷婆举目望去,只见远处雪坡之上,如飞扑下一小团白影,再定睛一看,不由大喜叫道:“虎儿!…秦金虎!”
原来那团白影正是秦金虎,他一路奔来,如飞蝗般扑到五迷婆身旁,两手紧拉着五迷婆道:“五婆婆,你怎会来了?”
五迷婆与秦金虎分别不过数月,见他面红如玉,双目神光越发充足,身子也长高了些,不由摸着虎儿的头,笑道:“好孩子!几月不见,你居然进步得如此神速!…果然摘星客有一手…你疯哥哥和二爷十婆早就来了,你难道不知么?”
“虎儿闻盲惊喜过望,跳起来拍掌道:“啊呀!真的吗?”
五迷婆奇道;“莫非你不知道?”
虎儿答道:“这一个月师爷教我练“元丹归气”把我关在一个小冰洞里,到今天第一段功夫已经练好,我才出洞,还没顾得上去,就看见你了。”
五迷婆点头道:“哦!原来如此,他们恐怕早就到了…我们上去吧!”
虎儿连忙答好道:“好!;我带路!”
说罢一晃身子,已然上去了四丈。
五迷婆跟在他身后,已然上去了四丈。
五迷婆跟在他身后,不住的摇头叹道:“唉!…你这孩子真是不得了,这么点大就练‘元丹归气’,五年以后,你就可纵横江湖了!。
虎儿听五迷婆不住的夸赞自己,不由高兴异常,笑道:“五婆,我疯哥哥功夫也顶呱呱呢!”
五迷婆点头道:“不错,小疯子和童博都是天生奇才,以后必有大成,可是都不如你啊!”二人谈谈笑笑,一霎时已至峰顶。
五迷婆赞道:“虎儿轻功真不错了!”虎儿听了满心高兴道:“五婆,太夸奖了!”
二人正在谈话,突听一老人口音道:“关山有阻隔,瞬息数十年…五婆,我们又见面了!”
五迷婆闻言,连忙抬头一看,只见一丈以外,由雪丘后转出一个古稀老人,焦黄黄的一张脸,颔下银须垂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