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可没将他们放在眼里,便是他们‘雪峰分坛’还不是被我杀得血流成河,一把火烧得坛毁人亡?”
“桀!桀!你两慢慢说吧!我可耐不住了。”话声刚落,突见右侧一人已自马背上暴纵而起,凌空一个翻滚,已然顺势将背上一双泛出暗蓝之色的月牙铡执在手中,疾扑前奔数匹马上的青衣武士。
“啊?…是…香主,是‘悍貔’雷常胜,咱们找错人了。”
然而为时已晚,顿听数声惨号响起,以及马匹惊嘶声。
随后疾驰的十余骑被前行人立而起的马匹一挡,立时撞成一团,使马嘶、惊叫响彻不停。
尚不止此。
生性残狠的“悍貔”月牙铡挥斩之下,数颗人头凌空飞坠,身形未待落地,双脚在一个尸身上疾点再纵,身形再次扑击后至的骑士。
一场令人惨不忍睹的残杀,立时显现眼前,众青衣武士尚未纵离有效碰撞成一团的人马堆中,却已然蓝亮精光飞闪及体,头断身裂无一幸免。
众青衣武士除了要害遭创,立时毙命三人外,便连稍遭月牙尖刺伤之人也是略感麻痛之后,不一时,立被剧毒侵入心脉,哼叫数声后便已毒发身亡,可见月牙铡上所涂之毒性何等剧烈?
短短的不到盏工夫,二十名青衣武士竟然无一幸免,全身泛黑,面色狰狞恐怖的倒毙在五丈方圆左右,只余数匹空骑散立道旁。
“哈!哈!哈!好!好,雷兄弟果然功力高超,手下也毫不松软,不愧为‘悍貔’之号,哈!哈!走吧,咱们找个地方好好的喝两杯。”三人再次上道前行,只留下令人惶恐的凄惨景象。
“幕阜山”山区边缘的一个小镇,从南街口缓缓的驰入三匹骏骑,在一间门面广阔的饭馆门停骑。
一个阔脸铜铃眼,满面短胡的黑衫大汉,以及一个身穿青缎装身背宝剑,发髻油亮,俊面粉白的二十出头青年,猛望之下是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但细望之下却发觉他面色僻傲眼神凌厉,嘴角显现出冷酷之色,正是单人独闯“魔宫雪峰分坛”的”骄傲骐麟”韦啸天。
另一个身材矮小三角睑细眯眼:嘴角紧抿,面含奸诈之色的“悍貔”雷常胜。
三人落骑踏入饭馆,刚蹬级上楼,突听有人低声惊呼的急叫道:
“啊?是…四兽之二‘狴犴’胡才俊,以及‘悍貌’雷常胜,还有…一位…”
立听另有人插口说道:
“那青衣劲装的竟然是四骏之一的‘骄傲骐麟’韦啸天,奇怪?他三人怎会结伴而行?看来这‘幕阜山’已然藏龙卧虎,赶至武林中不少高人,赵兄,看来咱们别淌这浑水了,莫要吃不到羊肉却沾了一身腥,说不定连老命也陪进去了,那可不划算呢!”
“嗯…李兄,你说得对,昨夜听隔房的宿客谈起,便连‘魔宫’之人也早已入山了,还有‘残心堡’之人也曾显现行踪,其他的各大山门那更不用提了,以咱们这些小门小派地方豪门怎能和他们争斗,看来是白跑一趟了。”
而此时楼上也不清静,在三人上楼之后立时寂静,接而招呼、冷哼之声清晰可闻。
“嗨!胡老弟雷老弟…韦老弟,你们也来啦?快请这边坐!”
“哈!哈!原来是‘大别山’的查老哥昆仲也在此,可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呢!哈!哈!”
几人说话这时,突听有一线苍老之声穿破话声,在楼中响起:“咄!一窝畜牲败类,当心那天遭人卸了狗腿狗爪子。”
倏然楼内寂静无声,众食客皆四外张望声出何处?竟然有人敢出言辱及四骏四兽之人?
“嗤!嗤!老家伙,别以为你躲在房梁上就没人知道?你给少爷滚下来。”
众人只见“骄傲骐麟”韦啸天,膝不弓,肩不晃的暴纵而上,尚未及顶时,又听刚才之苍老声响起:
“嘻!小子你还挺机灵的,看在你师父‘天台上人’面上也不为难你,你可要好自为之了。”
话声霎时寂静,而韦啸天的身形也已倏然下坠,刚一落地,身躯微晃便止,但面色惊骇的手捂胸前“天池穴”轻轻摘下一支鱼刺。
明眼人一看即知韦啸天已遭隐身高人惩戒,但并未下毒手,否则必然身受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