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此时却再也听不到令狐豪的声音。
正心疑时,突觉胯下座马身躯颤抖不止,嘶叫数声后前足一软,顿时趴倒在地。
君毅就在座马前扑时,已然纵身而起,凌空翻转一匝后,飞落在地,立时奔至马旁细查,只见高壮神骏的黑马倒地不起,并不停的喘息挺动。
“咦?奇怪?这马怎么了?怎会毫无原由的倒地不起?…令狐兄…令狐兄…吟月、丽花…”
呼叫数声,却未曾听见回应。
“奇怪?厢车在身后不到三丈,这时也该进入谷口,但怎么…咦?是什么?…啊?…天哪!这么多骷髅?…这…是怎么回事?”
在雾气迷漫的近丈之地,只见散布着七、八具人兽骷髅,且无一束青草。
“唉呀?这些骨…好像是身染毒物而亡,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吟月…丽花…你们在哪?…令狐兄…”
呼喊十余声后,竟然无一丝回音。
顿令君毅心中又急又慌,不知究竟出了什么事?
于是往来路疾掠而去,想至谷口看看厢车到那去了?
更令君毅心惧的是自己疾掠之下,却仍身处浓雾之内,并未掠出入谷之处。
“唉呀!莫非刚才慌乱中弄错了方向?嗯!回头找找看。”
疾掠之中,尚不停的呼唤两位娇妻,然而非但未曾听到一丝声息,自己疾速奔掠盏茶时光,尚未曾脱出浓雾之地,反而看到了不下百具之尸骨。
“怎会这样…怎会这样?…这是个什么怪异之地?为何奔行至今尚未曾脱出此处,而只遇见几株石峋而已?”
君毅心中又急又慌,又深恐两位娇妻发生什么不测之事,于是慌乱的到处奔掠呼喊。
而此起一双白马拖拉的厢车,在驾车的护卫急勒马缰之下,立时嘶叫数声定身而停,在车厢内的吟月及丽花眼见夫君纵马奔入一道狭谷,却见厢车顿停,立时心疑的问道:“这位大哥,厢车为何不续行跟上?是不是已到地头了?”
可是那名护卫并不答话的翻身下了车辕,并行往厢车之后。
吟月及丽花心疑的立时窜出车厢往后望去,只见令狐豪站立厢车后五丈之外.面含奸笑的静立不语,而四位护卫在他身后一字排列的冷笑不止。
“咦?令狐豪!我家毅郎呢?他现在何处?”
“哼!令狐豪,我明明看见毅郎追随你进入狭谷,但为何你在车厢后,而毅郎却不见踪影?你搞什么鬼?”
“嘿!嘿!嘿!两位嫂夫人,苗兄此时已进入‘雾谷’,你俩若要找他…啧!啧!那恐怕你俩要往‘丰都’去寻了!”
吟月闻言尚未曾会意,然而丽花却早有戒心。
因此顿时花容失色的惊叱道:“你…你说什么?往‘丰都’寻找毅郎?你…你…是不是害了毅郎?快从实招来,否则…我姐妹俩立将你斩于剑下!”
丽花疾将宝剑执在手中,双目含泪贝齿紧咬的怒视令狐豪。
而吟月闻言也恍然大悟,顿时芳心惊颤的娇躯一晃,忙手扶厢车的颤声说道:“花…花妹,你是说他…他害死了毅郎?…不可能…不可能…凭他也配?”
话声刚落,立时纵身往谷口飞掠而去。
“月…月姐,你到那去?”_
“站住不能去!那谷内乃是四种毒雾迷漫的‘毒雾谷’,若非本少宫主的独门解药,入谷之人片刻之间便将中毒,你俩若想救那小子,哼!那就乖乖听我的话,或许本少宫主会救他一命,否则…嘿!嘿!他便将尸横谷内,再难活命了。”
吟月耳听令狐豪之语,顿时停步回望。
而此时丽花也掠身而至,泪水盈眶的望着吟月颤声道:“月姐,他…说的是真是假?毅郎他…”
吟月本乃娇柔之人,然而此时却见她神色平静,一双美目散射出似剑精光,怒盯令狐豪说道:“哼!原来你费尽心机的骗我夫妻来至此处,为的就是害我夫君以威胁我姐妹俩顺从你?哼!我姐妹俩宁肯入谷寻找大君,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你等着吧!我夫妻三人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花妹,咱们走,不必和他多费口舌,还是找毅郎要紧。”
丽花本想先仗剑杀了那卑鄙小人后,再入谷寻找夫君,因此忙道:“月姐,咱们先杀了他们,然后再…”
岂知突听吟月怒叱道:“呸!是杀他要紧?还是找毅郎要紧?我就入谷去了,你看着办吧!”
话落,立时疾掠往狭谷之内。
丽花见状也慌忙的疾掠紧随,并叫道:“月姐,月姐,你等小妹,咱们一起去,莫要再分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