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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无雨失声道:“收我为徒?难道他说的话是真的?”
老人点了点头,道:“不错,因为你的资质奇佳,是块难得的练武好材料。”
郭无雨低下了头,又摇了摇头,道:“不,我不会认他做师父的,他不是个好人,再说我也有师父了。”
老人忽然沉声道:“抬起头来。”
他的表情带着严肃。
无雨一惊,立刻抬起了头,问道:“做什么?”
老人扳着脸,一字一句地道:“绝不可拜他为师。”
郭无雨不明白老人为什么把这件事看得这么重,虽然他已说过他不可能拜那黑衣人为师,这老人为何又要如此严肃地提出来?“老人的严肃激起了郭无雨的好奇,他不禁问道:“为什么?”
老人道:“他要做你的师父,决不是因为他珍惜你这样练武的好材料,他要教你武功,是因为他决不会将你当作他的徒弟。”
郭无雨听了这几句话,更加摸不着头脑了,他问道:“你是说他不会教我武功?”
老人摇了摇头。
郭无雨又问道:“那是为什么?”
老人道:“他会教你武功,而且会将处局势全部功夫都教你你,只是他决不会将你当作徒弟看待。”
郭无雨问道:“那会当成什么?”
老人冷声道:“一件物品,属于他的一件物品,也许这个比喻不对,应该是一条狗,一条听他话的狗。”
郭无雨听得有些毛骨惊然,他道:“真的这么可怕吗?”
老人摇了摇头,叹气道:“我只怕我说得太轻了,他是我一手带大的,对于他性格,我真是太了解了,你知道他的外号吗?”
郭无雨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老人接着道:“他的外号叫冷血杀手王,杀手之王,知道吗?”
郭无雨怔怔地听着,听着老人所说的每一个字,每句话,他无法不仔细地听,无法不集中思想去听。
老人所说的话已紧紧地将他的心给拴住了。
此时,老人已不是在和他说话了,应该说他在自言自语,他在不沉思,更是在回忆,回忆他那惨痛的往事。
只听老人道:“冷血,你知道冷血的意思吗?一个人的血都变冷了,那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
老人的目光充满了悔意,他低声道:“今天的他都是我造成的,可以这么说,我今天的下场也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如果当初我不是那么放纵他,他也不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迟了,一切都迟了。”
他长长地叹息了声,叹息中满是无限的悔意。
郭无雨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老人开始说起他的往事:“任狂是个城府极深的孩子。”
“当我第一眼看到他时,他还是个像你这么大的小乞丐,穿着破烂的衣服在街上乞讨,又被一群地痞无赖打伤,我见他可怜,”便将他带回家里抚养。““起初,我只将他当作我的一个书童,并不让他做什么重活,因此他的空闲时间也不少,每当我练武的时候,他总在一旁默不作声地观看。”
“一天夜里,我睡不着,便起身到花园散心,忽然听到花园里一阵声响,便停住了脚步,静心观看。”
“你猜怎么?那任狂正在花园里练武,他所练的武功竟是我白天所练的,那每一招一式,竟和我白天所练的相差无几,我大吃一惊,同时也暗暗惊叹他资质。”
“我突然走了出来,他见了我大惊失色,当即跑下来求我恕罪,我实在是爱惜他的才华,也没有责备于他,反倒夸奖了他两句,他的眼中露出得意之色,不过我当时也并没太注意。”
“从此,我再也没把他当作我的仆人,只将他当作我的儿子,我的弟子,我将我的武功几乎都传给了他。”
“他并没让我失望,他学得很快,领悟得更快,短短几年功夫,他便将我的武功学得差不多了,虽是如此,他还是很刻苦,每天练功都练到很晚的时候,我见到他那勤奋的样子,也不禁为他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