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下地,正在向这边行来呢。
姑娘行至近前,问道:“弟弟你给白儿什么好处了?使它这样高兴呀!”
李玉琪道:“我给它吃了一节血藕,姐姐,你现在就要起程了吗?”
姑娘道:“天已不早,看来非走不可了,弟弟,你多多珍重吧,别忘了姐姐的话,半年以内,在金陵等我。”
说罢,又对那白儿说:“你还不快点谢谢我弟弟,那血藕可是千载难得的珍品呢!”
白儿又将头点了两点,表示谢意。
姑娘正欲纵上鹤背,突见谷顶上飞下一只白鸟,眨眨眼,落在李玉琪肩头,口吐人言道:“玉哥儿,这是谁呀?”
李玉琪道:“这是我新交的一位姐姐,名叫蓝玉琼,雪儿,你认清楚了,将来她要去金陵找我们呢!”
又对那姑娘道:“它名叫‘雪儿’,亦是千年以上的一只灵慧八哥,五年来帮了我很大的忙,还算是我的师兄呢,姐姐,你跟它见个礼好吗?”
姑娘真的施了一礼,刚欲开口,李玉琪先说道:“姐姐快些走吧,别耽误了行程,回去被责,小弟可不忍呢!”
姑娘闻言,也知道不能再留,只得说声:“弟弟再见!雪儿再见!”
飞身纵起,轻飘飘地落到鹤背上,那鹤等姑娘坐好,点点头,张翼震翅,鼓风飞起,蓝姑娘人在鹤背上,频频地摆手,且不时擦抹眼睛,那神态极为凄绝,似在悲泣地呜咽。
“雪儿”甚是喜爱姑娘,一见仙鹤飞去,便对李玉琪说:“玉哥儿,我等我一会儿,我去送那姑娘一程好吗?”
李玉琪木然点头应好,雪儿鼓翼直冲云霄,刹时追上那鹤,束翼落在姑娘香肩之上,眼间一齐钻入云中不见。
李玉琪凝立当地,恍如作了一场春梦,心中又平添一层愁怅,同时对那异样眼神,柔情似水,美若仙姬的蓝玉琼,充满着迷样的疑团。
李玉琪巧弄玉萧,引来蓝玉琼,两人一见投缘,李玉琪述出自己出身,才说了一半,蓝玉琼因为限于师命,非走不可,临行订下半年金陵相会之约,依依乘鹤飞去。
李玉琪凝立半响,到看不到那人鹤的影子,才又坐回石上,心中不知是悲是喜,那蓝姑娘含情脉脉的影子,老是缠萦心头。
面对溪水,那往日落水一幕,不禁又浮上心来。
原来这溪流尽头,有一深洞,溪水由此灌下,吸力亦由溪水漩涡下泻之势产生。
李玉琪身子被吸,随水灌入洞中,迳向下方斜斜泻下,连经四五个转折,霎时已下落四五丈,猛地垂直下降“哗啦啦”、“噗嗵嗵”连声大响,径直落入一片黑深深的潭里。
李与进堕入潭中,下泻之势似强,一直下坠五六丈深“嘭”的一声,一头撞在潭底岩石之下,一阵如裂头痛,撞得他痛极欲喊。
哪知张口怪蛇脱落,人却一阵迷糊,晕死了过去。
三日之后,李玉琪从迷茫中醒来,第一个感觉,是脚趾的涨痛,然后才发现他自己似乎平躺在一方石板之上,冰冰的水淹住身子的一半。
想到水,他开始记起那似是片刻又似是很久以前的遭遇,他倏然一惊,瞪大了双眼,猛地坐直身子,怀中的木浆震跌一旁,那怪蛇却是软软地缠在腰间。
他游目四顾,两道炯炯的眼神,由于四周的黑暗,而更加明朗,像两只小火炬,放射出尺许的光芒,照射在四周。
那本是黑暗伸手不辨五指的水洞,已显现了光明,在他的眼中,可以看得清任何东西。
前文说过,李玉琪所食并非是什么怪蛇,而是一条千载难得一见的“千年火鳝”此物血液,内丹不但能轻身益气,延年祛病,补阳驻颜,更能明目。
练武之人取食一滴,即可抵得上数年修为之功,练成夜能视物的眼神,更何况他服了这么多?
不过这“千年火鳝”秉奇热之性,最好与千年以上冰莲莲实一同在冬季服用,始可有益无害。
否则亢阳之气太盛,服者自具采补妙用,性欲特强,单御一女,必须吸尽元阴致死方罢。
如交替连御数女,女方不悉“真阴锁阳”秘术,虽然不致于立刻丧命,却也因真阴亏损,不久便得元阴干枯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