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对她看法如何呢?
姑娘家心潮起伏,羞答答,情默默,喜煞,也急煞!眼看着天假之机,又失之交臂。
幸亏,那洪泽六恶横行欺人,玲姑娘哪能放过这一举两得的机会呢!
但等真个相识相对,对又怕人识破他的用心,而更加不自在起来。
这一切,李玉琪虽然聪慧超人,仍是不能了解,致而不拘形迹,使玲姑娘误认他对自己有情,而将那寒夜山径,当成了爱情的温床,竟然“乐不思蜀”起来。
且说二人边行边谈,一阵寒风拂过,玲姑娘骤觉一寒,连打了两个寒战,禁不住说道:
“啊!我好冷啊!”李玉琪伸手捻了捻玲姑娘背上的紫裳,又伸臂拥住香肩,暗以“降魔禅障”挡住外来寒风,笑道:“你穿得太少,怎能不冷?现在可好些吗?”
这一手,玲姑娘确未料到,心头虽觉其甜如蜜,脸上却登时泛起两朵桃花,一阵阵心头撞鹿,紧倚李玉琪身旁,羞极喜极,垂首无语,只觉得一股暖流,自肩臂相触处,流传周身,舒泰异常。
尤其是李玉琪身上,异香暴射,不但将寒风挡住,呼吸之间,玲姑娘只似吃醉了一般。
轻飘飘,软绵绵,仿佛灵魂儿要飞,脚下却又是举步艰难了!
李玉琪天真未凿,本无半点儿邪念,但此时见姑娘垂首无语,紧倚助下,半边软绵绵,绝富弹性的酥乳靠在身上。
缕缕处女体香,自姑娘领口射出,钻入鼻端,使他发出了生平第一次的怦然心跳。
他刚刚觉出此举不对,将手放落,玲姑娘却恍如害病无力,竟而踉跄一步,摇摇欲倒。
李玉琪慌忙扣住纤腰,问道:“玲妹妹,你怎么啦!”
这一声呼唤问询,李玉琪脱口而出,极为自然,亦如呼唤瑛妹妹一般,可说是温柔至极。
玲姑娘听来,恍如醍醐灌顶,若得无限慰藉,将心中唯一似觉逾越之念,冲刷一净,也将羞怯之意,冲淡了不少,闻言抬起头来,嫣然一笑,旋又皱眉道:“玉哥哥,我觉得很冷,心头烦闷,头也有点儿晕,似是疲倦极啦!这…是怎么回事呀?”
语声历历,恍若出谷黄莺,含有无限柔美娇憨,只是,声音愈来愈低,最后竟有些后力不继之象。
李玉琪一时猜不透是何原因,惶然低头,正遇着一双明澈深邃的目光,蕴含着无限愉悦,爱恋依赖与一丝痛苦的阴影,仰视着他。
李玉琪心头骤然一震,一握玉腕,蓦觉人手冰凉,脉搏跳动缓慢,大异于常,似有中毒之象,一惊问道:“玲妹妹,刚才对敌,觉得有甚异样吗?否则,怎像是中过寒毒呢?”
玲姑娘“啊”了一声,恍悟道:“梵净二鬼,擅用阴风毒掌,刚刚我与他对掌之时,左臂曾觉一阵麻冷,是不是那时就中了毒暗算呢!”
说罢,面色渐渐转为青紫,嘤咛一声,唤道:“玉哥哥,我心里好闷,好冷。”
李玉琪虽无对敌经验,却早已自书中如悉,寒毒之寒,致力猛烈无比,若不及早医疗,血液冻凝,毒气攻心,纵是神仙亦难救治,因此不敢再延迟时间,一边出手,疾如电疾般,虚空连点玲姑娘胸前期门、将台、七坎、玄机、气门、肩井六处大穴,封住主脉,以防寒毒攻心。
一边运起天耳通神力,向四周十里内外察听,探测那梵净二鬼或北儒朱兰亭的踪迹。
在他以为,梵净二鬼既练此歹毒阴掌,必有解救之药,如能将二鬼寻着,迫要解药,则可省去不少麻烦,否则,能找着北儒朱兰亭,以他功力,为自己女儿解毒,或也不成问题。
但是,如今天已四更,四周万籁俱寂,哪里还有人声,无奈,只得又解开玲姑娘穴道,柔声问道:“玲妹妹,令尊大人现在何处?你可知道吗?”
玲姑娘骤被李玉琪虚空点中六处大穴,人虽不能言动,却甚是明白,心中止不住又惊又喜,实在想不到这“玉哥哥”不但会武,竟还如此精深呢!
要知,李玉琪所点六穴,俱为人身三十一六死穴之一,下手如无分寸,轻则重伤,重则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