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墙上亦嵌有大珠,却寂静无一人。
于是她静悄悄逐室窥视,发现了厨房、厕所、浴室,陈设用具,无一不精美至极,却又都不见人。
朱玉玲心中又惊又奇,一直察遍五室,而转到那巧在暗门背后一室之际,蓦地嗅到一股温香,似是她“玉哥哥”所发体香,细闻却又是不是。
那温香扑鼻而入,极为好闻,嗅入之后,立觉得周身燥热绵软,心神荡漾。
朱玉玲惊觉情形不好,立即收慑心神,闭住呼吸,嗖的一声,纵至那窗下向内一瞧。
立即觉得面红心跳,春情泛滥,周身更加不自在起来。
原来,那室的窗户,己然被人击得粉碎,倒入室内,室内陈设华贵绝伦,尤逾闺阁千金所居。
漆案几凳,流苏络珠,真个豪奢异常,那香气便似是从那对漆案上所置玉鼎之中,燃着的三只香火上发出。
这并不值得令朱玉玲面红心跳。
而令她春心浮泛的,是那绣被锦毯之上,芙蓉纱帐之中,一双赤裸裸相拥搂抱的男女,及那绣榻之旁,漆案之下的一位裸体艳尸。
朱玉玲虽已是春情难禁,真灵并未完全迷失,虽恨那两人无耻,却自知无力惩戒,而只好在那一瞥之后,不敢再看。
方欲离开,哪知一扫地上衣物,立即发觉,那蓝光隐隐的衣裤,均为她“玉哥哥”所有。
这已用不着再瞧,既然那碧儿己表示李玉琪在此,则榻上那人,必是玉哥哥无疑。
这显然是李玉琪中了暗算,嗅人了案上香火之味,迷乱了本性,才会做出这等荒唐事来。
那朱玉玲怎能放手离开,不救援“玉哥哥”不惩治那榻上妖妇呢?
朱玉玲暗中咬牙,逸强提住真气,飞身越窗而入,首先扑至案边,挥剑削灭那三只香头。
剑交左手,扑到榻边,骈指如干,点向榻上李玉琪背后“精促穴”
以她之意,是欲将李玉琪点晕过去,将两人分开,再挥剑斩杀那诱人的淫妇,及设法解救李玉琪与自己所中媚香之毒。
谁知床上的李玉琪却向外一闪,接着双手搂抱,竟把朱玉玲抱个正着,而且低头就吻。
朱玉玲羞得直抗拒,可惜却无效。
于是,又是一幕缠绵动人的好戏…
云雨散后,两人略作调息,朱玉玲忙道:“玉哥哥,把这个死人弄走吧!”
敢情她指的是辣下仙狐葛紫荷。
她自己己然无力再动下,故而提醒李玉琪下手。
谁知李玉琪一愣之后“呵”了两声,迳自忆起前事,大叫一声:“不好!”便自一跳下地,拾起衣服,迅速穿好。
浑身一阵掏摸,才发现所有奇珍异果,都放置在旅舍行囊之中,身上除上瓶“青龙丸”
外,其他均未带来。
李玉琪自瓶中取出一颗青龙丸药,爬到床里,顾不得朱玉玲一双询问惊奇的眼色,迳自将那人抱在怀内,捏开腊皮,将药丸放入那晕绝过去的女人口中。
此时,朱玉玲经过那春风一度,初初清醒过来,尚不觉得,这阵子休息之后,确实是周身泛酸,疲倦至极。
她连抬手动颤的力气郊没有了,故而,虽惊诧李玉琪何以会救那女人,却也懒得说话。
那女人从侧方看去,年纪甚轻,长得十分美丽,只是此时脸色苍白,气息微弱,似受重创。
李玉琪十分焦急,见丸药虽然送入,却不见她下咽,俗话说“救人从权”李玉琪顾不得玲妹妹在旁诧异吃酸。
竟而伏身吻住那人樱唇,运用两仪降魔神功真气,将丸药推送入腹,而后并以自身纯阳之气,助她呼吸。
不多时,那人气息渐渐暖和通畅,只是李玉琪,那刚刚扑灭的情焰,却似有重新燃起之势。
一旁朱玉玲见她玉哥哥,如此救人,又气又嫉,强自抬臂,轻推了李玉琪一把,有气无力地道:“玉哥哥,你…这人是谁呀!”
她本想责备李玉琪“你真不要脸。”话一到口边,却觉得玉哥哥如此情急救人,必有缘故,故而顿了一顿,才询问那人到底是谁。
李玉琪以唇渡气,察觉怀中人,己然醒转,闻言便将之重新放倒,对朱玉玲苫笑道:
“玲妹妹,请你不要误会,我是不得己如此,你不知道,她,她就是苏玉玑弟弟呢!”
真奇怪,苏玉玑明明是个男人,怎的失踪一夜,就变成女人了呢?
朱玉玲惊得瞪大风目,愣愕半响,方问:“什么,她,她…”
李玉淇见状,又“唉”叹一声,接口说:“唉,有空再告诉你吧,你先照顾她吧,我先避一避。”
李玉琪走后,朱玉玲便冷静地思考了好一会,然后下定决心与苏玉玑共侍一夫。
于是,她拍开苏玉玑的穴道,待她醒后,柔声道:“玑妹妹,你觉得好点了没有,到底出了何事,说给我听听吧!”
苏玉玑见她真挚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回忆自己以往种种狭窄猜嫉之心,不由心中生愧,暗想:“她似己知自己与玉哥哥发生不可知告人之事,却又丝毫不记恨我,实在难得,看来我的心愿,因此一来,可以顺利地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