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轻飘趋近榻畔,想上去,又有点不好意思,身躯摇摇晃晃,犹疑不定。
朱玉玲暗中瞥见,嗤地一笑,道:“玉哥哥,看你醉得站都站不稳了,快上来睡吧!”
说着,爬起来为李玉琪解衣脱鞋,将李玉琪推倒榻上,自己却一扭身转过一边去了。
李玉琪以为玲妹妹想走,在榻上嚷道:“玲妹妹,你上哪儿去啊,快来嘛!”
朱玉玲嗤地又是一笑,呻道:“你看你,人家换衣服都不许吗?”
说完,一瞥李玉琪目光炯炯,不由得粉颊一热,佯嗔道:“快闭上眼睡觉,不许看。”
李玉琪莞尔一笑,依言闭目,耳中但闻一阵衣裳悉悉之声,不一刻,身畔一动,张目一视,朱玉玲可不正含情脉脉地倒卧榻侧吗!
这一番,三个正名夫妻,李玉琪焉肯老实,只见他猿臂一舒,马上便将朱玉玲拉入怀内。
朱玉玲“嘤咛”一声,羞不胜性,颤声儿只换了一个“玉”字,两瓣樱唇,便陡地被捂住。
两人这一闹,可不知闹到什么时辰,也不知床里的苏玉玑被他俩闹醒了没有。
翌日,李玉琪首先醒来,睁眼见室中一片黑暗,窗外珠光隐隐,转侧间,触及两侧温香软玉,初则一惊,继则恍悟,不自禁哑然而笑,暗自得意。
冥想多时,李玉琪见身畔两女,香梦沉沉,悄悄坐起身来,闪目瞥见榻上衣服,伸臂处虚空一抓,竟施展出降魔掌中绝学“佛祖招魂”一招,只见那散置地上的衣服虚飘飘向上升起,投落榻上。
李玉琪将一堆衣服,分置三堆,叠放榻侧,然后将小衣穿起,却不见长衫。
于是他游目四顾,果见那两件长衫,远掷在屋角地上。
李玉琪伸臂又抓,衣衫自床下再起,地上却因而大放光华,一时将整个房间,照射通明,犹如白昼一般。
原来,那地上正是李玉琪所堆盖起的一堆明珠,此时那衣盖一去,怎不大放光明呢?
李玉琪未虑及此,骤睹耀目光芒,猛吃一惊,正想重行盖起,榻外朱玉玲被那珠光一照,己然有了动静。
朱玉玲面外而卧,好梦正香,珠光骤然一亮,只见她长弯、粗黑的睫毛,微扇了两下,一翻身,把玉臂伸出被外,搭附在李玉琪腿上,口中喃喃欲语,却是未出半点儿声息。
一瞬间,将螓首埋伏在李玉琪腿下,复又沉沉睡去。
这一来,李玉琪踞坐榻上,可真有些儿为难,怕自己若再一动,打扰了玲妹妹好梦。
没奈何,只得苦笑了一下,便只好原势不动,静坐在那里,默默地欣赏那左右两姝的睡态艳姿。
右手朱玉玲,曲身侧卧,锦被覆体,却将一只玉臂伸了出来。
那玉臂赛雪欺霜,白嫩异常,经屋角射来的珠光一照,更显得肌盾晶莹,惹人心荡神驰。
螓首埋伏李玉琪腿下,看不清楚,但只那如云秀发,卷曲披散,掩显出黛白粉颈,亦足以惹人魂消魄散了。
右手苏玉玑,却是侧卧向外,李玉琪踞坐之阴影,正好投在她的面上,故而不曾察觉得明珠强光,睡态极其安祥。
只见她,螓首蛾眉隐蕴春意,若花粉面带娇红,朱唇绽笑皓齿微露,似在梦着得意之事一般。
李玉琪呆视有顷,但觉得全身如沐春风,舒泰得意无可言状,不由自主握住朱玉玲玉腕,轻轻将腿移开。
腿移处,但见那朱玉玲一般是娇艳若花,脸泛春光,与那苏玉玑两两相较,面庞却极相似,睡姿一般柔美,恍若一双并蒂睡莲一般,叫人分不出轩辕高下来。
李玉琪左顾右盼,若有目不暇接之势,一时里,眼中只有面前这一双玉人,心下但觉得甜蜜温馨,什么寻亲报仇,什么闯荡除魔,早已被那股幸福狼狼潮,冲击得无影无踪了。
其实,这并非李玉琪无智无勇,见色忘义以致于此。
换个别人,处之于他那种左拥右抱,新婚燕尔之时,恋闺忘我之态,或更胜之百倍呢!
实则,这数日以来,局面骤变,苏玉玑由男变女,朱玉玲计决从权完婚,事情到此地步,着着出之于李玉琪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