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力量,又未打实,方才保住性命,适才我己喂她吃下家祖师所制的‘千年雪参保命丸’,内伤调养数日,自可痊愈,至于今妹是否中了冰毒,目下尚不得而知呢!”
李玉琪急急问道:“那怎么办啊?”
冷面玉女娄飞燕幽幽一叹,道:“三日之后,令妹若是有过周身发冷的感觉,自伤处向四周泛涌,则便是中毒之象!”
李玉琪又催问道:“可有法子医吗?”
冷面玉女娄飞燕抬着明眸注视他半晌,陡地玉靥泛红,垂低下眼帘道:“法子倒有几个。第一,是服长白山长白神医公孙愚特制的火阳丸,此丸是多种良药,用内家三昧真火炼成,不但可拔除冰毒,更可助长武功内力,只是此丸珍贵异常,公孙愚自己只炼有几颗,决不肯轻易给人;第二,是家师祖所炼‘亢火丸’,虽也能去毒,却有不良的副作用,平常人不宜服食;第三,便是以绝顶的内家神功内力,每日四次在伤处按摩,七七四十九日方愈。”
李玉琪闻听此言,不禁呆在一旁,好半晌方才直着眼道:“那我环妹无救了吗?”
冷面玉女娄飞燕皱眉道:“依我看以公于适才的身法和功力,为令妹按摩医治是不成问题的,只是…只是…”
她本想说:“只是,你俩虽然乃兄妹,但男女到底授受不亲,你怎能真为他按摩呢?”
但话到唇边,却又觉不便,同时她也想到,这道理李玉琪也明白,不必点破,而会自动地请自己再出主意,到那时自己正可卖个人情,回一趟幕阜山,向父亲取一颗“亢火丸”
来!
哪知李玉琪根本不知道男女间有一道授受不亲的限制,同时既便知道,他也不会在意,闻言竟率直地道:“我真的成吗?”
他是不相信自己会有此力量,冷面玉女娄飞燕却错会意思,接口道:“公子的功力盖世,自然堪足此任,只是若有不便,我…”
她正欲说我可以去找一颗“亢火丸”来之际,李玉琪已然打断了她的话头,接着道:
“既然我行,那就好了!反正我们是一路乘船,用不着搬东搬西,倒也无甚不妥之处!”
他这么一说,娄飞燕虽不便再说什么,心中却顿时十分难受,不禁想起早先在船上一幕的对答,而怀疑李玉琪到底是什么身份!
按理说,她早先听见黑煞手罗空向葛玉环一番询问,又见葛玉环闻听父兄被害,急于报仇,李玉琪施展神功毙敌等事,早就应该有些怀疑才对,为何在这时她方起疑问呢?
这其中确有数点原因:
其一,所谓“先入为主”葛玉环先对她述说两人乃是亲兄妹,而她则并未听见三眼雕马大威等人的小声细语,故此,后来黑煞手虽则那般询问,却认为乃是黑煞手空穴来风,故意使诈。
这不能怪她,原因是黑煞手惯用此计,她所深知,而不足为异!
其二,则李玉琪虽然神功惊人,却因所施的招数,与葛玉环如出一辙,她因之也更加肯定他们同师学艺。
只不过李玉琪秉赋奇佳,学有大成而已!
因此之故,她不但未助黑煞手罗空与李玉琪为敌,反恨黑煞手不应该驳她的面子,无事生非,节外生枝。
而将葛玉环抬回船上,服以珍贵的“千年雪参丸”
当然!这其中不只负气,还有与李玉琪拉拢的意思在内。
但此刻她却又动了疑念,为什么呢?
须知爱情眼中,是容不得半粒砂子,乃是千古不移之理,无论任何人对爱情都是有独占的欲望,尤其女人心窄善嫉,昔者男女地位虽不平等,而女人之心理,仍然与今日无疑。
所谓富豪之家,蓄有三妻四妾,其和美安乐,多数决定在男主人的充沛体力与手腕之上。
那冷面玉女娄飞燕贵为南七省黑道盟主千金爱女,自视武功极高,雄心亦不让须眉,当然是不肯与人分享李玉琪的!
当她仍见葛玉环美艳温柔,不但不让她专美,更似有若干处胜她一筹!她既有先人的独占之欲,不免会又气又嫉!
但后来即相信李玉琪是她的兄长,宽心之下,反不再为敌而藉机而惠!
只是,明初男女之妨,紧严逾恒,便同胞手足,男女间亦不能亲及肌肤的,何况,葛玉环伤在小腹,李玉琪并非不知,若非夫妻爱侣,何敢竟毫无难色他说出愿为她按摩疗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