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玑气得直跳,又要打它。
玉琳一听雪儿言出有因,忙拉住苏玉玑,对雪儿道:“它从东海来的?是我师父那里吗?”
雪儿脆声应是,道:“它还为你带来了信呢!”
众人闻言低头一看,果见鹤腿上各绑着一封信!玉瑛慌忙过去,巨鹤白儿得道千年,善解人意,见状即把左腿伸了出来!
玉瑛连忙解下一看,只见封套上写着:“琳儿、瑛儿亲展”字样,果然是师父的笔迹!
她方待去解另一封信,巨鹤白儿一跳避开,伸颈一阵低鸣,雪儿道:“它说那个是给你的,那是给它主人的啊!”雪儿说毕,白儿长颈微点,霍地张翼,冲空而起,向南投去。
玉瑛执信,正要打开来看,玉琳止住道:“妹妹进城再看吧!雪儿你带我们去找店房好吗?”
雪儿应好,鼓翼而飞,在前领路,四人联袂起步,不多时已临城下!
此际城门已闭,四人越城而入,踏房越脊,快捷如风,片刻间落在一重院落之中了。
雪儿栖在院中一株桂花树技之上,道:“这整个一进,已包下啦!那边一排,四位少奶奶随便住吧。”
四人一看,设身处果是一所小独院,院中平屋三合,每边约有四间,中央是一块花园草地,清幽可人。
此际,店中伙计多已入睡,玉琳四人便也不去惊动,好在房门都未落顿,便悄悄推门而入!
玉玲、玉玑有孕在身,不敢过份劳累,王琳、玉瑛同处一室,玉瑛从怀中取出信来,与玉琳同观,只见上面写道:
“琳、瑛儿知悉:
前接琼州铁面道婆道友遣鹤飞涵,言及尔等私情,盛誉李氏玉琪之不凡,欲以老尼为其二徒作一调人!
老尼世外之人,遁迹既久,道心静如止水,本不欲为尔等事,多所烦心!
唯老尼与尔等多年相处,块垒已成,时常令老尼缕怀悬念着,即是尔等之终身事也!
故自接铁面飞书,踌躇者再,终以潜心之功,历时三天,详测未来!
数中所示,李氏玉琪诚属奇人,福缘之深厚,无可抉比,而情感之纠结,亦非可避之!
若尔等雅能容人,凡事退思三省,顺天而为,则家室之和美,不待言也!
至于江湖中事,以尔等及李氏之力,小心应付足可消祛魔焰,老尼久绝尘俗,亦不俗再作入世之言矣!
琐琐致嘱,不觉有堕一劫,罪过!罪过!
师示年月日”
这封信,粗看字意含糊,玄机处处,实则玉琳、玉瑛心中雪亮,必是玉琪与铁面道婆之徒,又发生了纠缠关系!
但两人心中也十分不解,铁面道婆何来两个徒弟?除蓝玉琼外,到底还会有何人?
至于蓝玉琼,她俩是早已见过,她早已经就从她对李玉琪的态度上,看出她的存心。
蓝玉琼对李玉琪有医病之恩,若她有意加入进来,倒也未可厚非,可是那另外一人,又是从何说起呢?
因此赵玉瑛十分气恼,忍不住幽叹道:“玉哥哥也太风流啦!这么下去,以后的日子,可真不好过呢!”
赵玉琳微微一笑,安慰妹妹道:“此皆天意,怎能怪玉弟弟呢?不过据我猜想,玉弟为降之吉人,性情至厚,并非薄凉之辈,我姐妹与他同起同卧,情根深重,即使是情势所迫,加上几个姐妹,却并不至影响我们的感情啊!”赵玉瑛见琳姐偏袒玉琪,一时连她也气上了,她施了个白眼,闷闷歪倒榻上,和衣睡去!
玉琳见状,知她又使小孩性子,便不去理她,默默为玉瑛盖上薄被,即亦解衣就寝!
次日一早,玉瑛气仍未消,方才起床,便自跑去告诉苏玉玑与朱玉玲两人!
朱玉玲的反应,与玉琳差不许多,她只是困惑于铁面道婆的另一位女徒是谁,却并不十分气愤李玉琪。
但苏玉玑可真的气愤不已,她忿忿地表示,只要等李玉琪回来,她非大兴问罪之师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