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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际见状,顿时心中也暗惊不已!认为李玉琪这手功力,可能与他在伯仲之间了。
阴阳双魔自然也颇识货。
只是他俩一生好色,此际初见李玉琪风标绝世,不约而同,忘图将李玉琪设计收服,反将利害之众,抛诸脑后去了!
李玉琪成竹在胸,他一见众人把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微微一笑,踱到群侠座前,竟自坐在第一排交椅之上。
众人见状,多不禁暗中纳闷不已,但此际也不便多言,只好耐着性子,静待事态的演变!
雪山老怪身为主人,虽则心存怀疑,却只好暂时放开!只见他目光霍然四扫,缓缓开口道:“诸位远来参予本山开府大会,老夫与阴阳双仙、劳山仙叟三位道友,不胜感谢欣慰,老夫与三位道友,远在卅年前,隐息边荒,本不欲再问世事,但近年中原道上,杀风日盛,结怨相循。故此,老大与三位道友,只得再入江湖,立此幕阜一役,意欲纠合天下同道,各门各派,共成兄弟之帮,如此则千枝百叶,汇成一家,和睦相处,岂非天下之福?”
他这话用意至善,若其本身诚意如此,虽不成事,却也不失为是一位悲天悯人的江湖豪杰。
但无奈他存有“司马昭之心”用意在独霸中原,消灭异己,虽然巧言掩饰,却不能引起众人共鸣!
更可怕的是,他那话音,冷凉、低沉有力,语声不高,字字却令人人耳惊心,浑身大不受用。
这分明是显示动力,哪有丝毫劝善天下之用意存下?
故此群侠等只是心惊肉跳,暗暗调息运气,小心提防,却一个也不曾被他这谎言所动。
雪山老怪见众人并无反应,嘿嘿冷笑,顿时现出本来面目道:
“诸君若是以为老夫及三位道友,不配领导江湖群伦,尽管上台来审量审量,否则三声锣响之后,开府之礼,按时举行,礼毕诸君便算是本府弟子了!”
说到此处,老怪又“嘿嘿”地冷笑道:“到了那个时候,若再有人提出异议,可就别怪老夫手下无情,以叛逆之刑相加了!”
李玉琪剑眉一扬,正欲发作,少林掌门智愚大师,却已立起身来,合十宣声佛号道:
“老施主威名远播垂半甲子,贫僧等心仪已久,此次施主等重履凡尘,开府立派,贫僧等不应忘加评议。但既获飞柬垂顾,江湖同道,欣然而赴者,一为得参盛会,以广耳目,二为是瞻仰施主等之风范…”
老和尚这一番话,可将雪山老怪等四魔,捧成了九重云外,但语气一顿,只听他又道:
“但今闻老施主之言,竟欲将贫僧等辈,收罗在幕阜门下,实令人大惑不解!想必各门各派,已有纠纷之事,但如果说将之纳入一系,则亦不见得便是妥善办法,须知冰炭不能相容,乃万古长青之理,各门各派之间,既已存有怨隙,同处一室,则反而更易引起操戈之斗。”
“何况各门各派,各有门中祖师家规,不容背弃,老施主垂历湖海,经多识广,当也知江湖之中,不容那个信不义之辈立足。”
“贫僧添掌少林,当以信守传代,又怎么敢以身试法,做出这欺师灭祖,为人唾骂之事?”
雪山老怪与四魔勃然大怒,劳山毒叟霍地由座中飘然而起,敞开破锣似的嗓门,怒叱道:
“好个不识好歹的少林掌门,你自信能走得出这幕阜山区吗?”
智愚大师大义凛然地朗声道:“义之所在,虽刀斧加身,贫僧亦是不屈,老施主若有能为,贫道项上人头,愿为此言之证!”
此言一出,群侠心中的豪放之气,立时被他勾动,一个个立身鼓掌,为老和尚喝彩助威!
李玉琪不由深深佩服,这智愚大师的胆识血性。
皆因为他明知非四个老魔中任何一人之对手,却仍然在大义之前,丝毫不显示怯弱之态!
劳山毒叟勃然大怒,喝道:“老和尚,你上来,待老夫试试!”
智愚大师见人家指名索战,虽知此去,凶多吉少,却也不能示弱。
哪知,他方待纵上台时,那个罗汉堂首座,智仁大师,疾起身阻住他,同时合十行礼道:“掌门师兄一派之尊,怎可妄动,待本座上去会他如何?”
少林掌门沉重地看了他这位师弟一眼,低声叮咛道:“师弟小心应付!好自为之!”
智仁大师既得许可,他也不答话,只见他手提八尺方便铲,一掠二丈,向台上扑去!
这智仁大师既然执掌罗汉堂,其功力在少林寺及一般江湖道中,自然是首屈一指,算得上一流高手。
但如今在这些顶尖魔头的面前,不仅在辈份上低了一辈,身手也更不在四魔的眼中。
故此,劳山毒叟一瞥他这登台之法,心下了然,暗忖:“像你这般身手,还敢来送死,真是自不量力!”
同时,那劳山毒叟也暗中作了决定,要一举将智仁大师击毙,以期能收到杀鸡儆猴之效!
李玉琪虽不知他的用心,但却也了然,智仁大师此举,无疑是以卵击石,十分的危险!
他暗暗准备着,等智仁大师一遇危机,立即登台抢救!
智仁大师一跃上合,左手执着方便铲,右手合十,道:“少林智仁,敬请指教!”
雪山老怪不欲作得太绝,见状暗施眼色,止住劳山毒叟,举手一电两旁的金衫大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