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道:“妙啊!这样不但斯文,而且既试了宝剑的锋利,又试着使剑人的内力深浅,还能制人于死地。老人妖!你这点鬼机灵仍旧是不减当年。好!就照着你的意思办。”
北岳秀士也不言语,右手提着那柄短剑,缓缓地来回走动了几步,忽然站在一块耸立的岩石之前,相隔五尺余,停身不动。
祁灵原先以为两人比武,一定是打得天昏地暗,鬼泣神惊,敛影翻飞,人影不见。自己可以一饱眼福。后来一听北岳秀士一说三种比武的方式,不禁大失所望,心里暗自忖道:
“这样一剑一剑的劈,有什么精彩之处可看?”
后来一听丐道人如此一提其中奥妙,又引起他的兴趣,不自觉地从丐道人身后,移前两步。
只见北岳秀士站在那里单剑一挥,猛地只见右手短剑起处,蓝光如射,暴出数尺青芒,一掠即收。
随着这一闪青芒掠过,只听得“哗啦”一声,面前那块高达七、八尺,粗逾水桶的石笋,顿时拦腰留下一道整齐的痕迹。
丐道人站后面大赞一声说道:“虚空挥剑,劲贯剑身,青芒远达数尺,剑是神物,人是高手。剑芒过处,石笋拦腰齐断,留痕一道,完整如初,老人妖!相别许多年,你的功力精进得惊人呐!”
北岳秀士在挥剑虚空断石之后,吐气散功,转过身来,面有得色。可是听到丐道人如此满口称赞,只好微微一笑说道:“过奖!过奖!”
祁灵这时候更是一扫起先那种不感兴趣的心理,同时,心里更有一种暗自耽心与灼急。
他在思忖着:“如果须少蓝姑娘就是当年的遗孤,假如北岳秀士就是当年的主犯,这笔账不仅不易结算,而且相当辣手。再炼青虹宝剑,居然能够隔空劈石,剑芒达掠丈余,这已经是剑仙之流。单凭自己苦练技击之道,也难以抵挡这种利物神兵,隔空一劈!”
祁灵正自一知半解的在耽着心事,忽然又听到北岳秀士笑着说道:“姚雪峰已经献丑了,丐道还不屑出手,一开我们的眼界么?”
祁灵这时候才惊觉到,自从北岳秀士挥剑虚空劈断石笋之后,丐道人一直没有出手,心里禁不住又想道:“这老道人手中的宝剑既然号称天下无双。还比不过北岳秀士那把短剑么?”
虽然这位邋遢已极的老道人,与祁灵并不相识,但是祁灵却自心里不由而然地替他耽着心事。三场比剑,第一场就输得不还手,其余两场,还有什么可谈?”
祁灵正是呆呆地想着心事,忽然丐道人转身向祁灵说道:“对面的石笋。被老人妖一剑劈断,只留一道细缝。原形丝毫不变,连石屑都没有一点飞舞。娃娃!你相信是真的么?”
祁灵没有想到丐道人突然向他提出这样问题,一时红着脸说道:“晚辈功力浅薄。看不出真伪。”
丐道人呵呵笑道:“娃娃!你看不真切,待我道人玩一手‘穿针引线’的小把戏之后,你就可以看得出是真是假。”
笑声未了,突然一伸右臂,手中那柄黑黝长剑,向着石笋上半截虚空一指。但见丐道人身子微微一震,仿佛有一丝尖锐的劲风,破空作响。就在这一瞬间,上半截石笋中间,留下一点黄豆大小的白印迹。
∑盍榧让挥锌醇像北岳秀士那样的剑芒出现,又没有看见道人行功作势,心里正在纳闷,可是北岳秀士似乎是微微颔首。
突然,丐道人一解腰间那条已经分不清是什么颜色的烂丝带,提在左手。振臂一抖之间,那条长达一丈余的系腰丝带,突然就像一条乘风飞舞的铁线灵蛇,从空中划起一道黑弧,直向石笋上半截撞去。
祁灵眼尖,立即看出这根丝带,正是穿向原先那点黄豆大小的白印迹。更妙的,这根丝带就宛如钢针穿豆腐,摧枯拉朽,一直穿进石笋之中。
看得北岳秀士脸上微微变色,站在一旁的须少蓝姑娘和祁灵,都不禁脱口惊呼起来。
他们两个人的呼声未了,丐道人忽然咳了一声,身形顿时而起,带起一阵油腻之风,人像落叶随风,电射而去。掠过石笋之顶,匆忙中,只见他伸手一捞,拉起两头露出的丝带。
就如此凌空一折身之间,一个半截石笋,像提玩物一样,轻飘飘地提到一边。忽又突然松手,轰隆一声,半截石笋像倒了半截塔,砸在岩石上,碰得四分五裂,碎石齐飞。
这半截石笋,少说也得一两千斤,丐道人烂丝带穿针引线,凌空提起,甩到一边,使得祁灵都看呆了。
正是大家震惊不已的时候,丐道人一个哈哈。没有事样的,飘然落回原来的地方,呵呵的笑道:“娃娃!这回你看清楚了,老人妖方才虚空挥剑断石,是没有一点虚假。剑好,功夫更纯!
我道人不行,只好免了。”
丐道人刚一说完话,北岳秀士姚雪峰脸色异常难看的慢慢转过脸来,向丐道人说道:
“指剑穿石,丝带引线提石,这场功夫论剑论人,我们彼此都落个平手,第二场请你丐道人先出手。”
丐道人摇头说道:“第一场说是平手,我道人只好厚颜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