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坡下，有条山溪，你们到那里洗去，最好连脸也洗净。”

莫纹说：“你们不洗手，就别喝酒吃东西。”

他们带着武林中人应有的警惕，一步步走近山神庙。庙门大开，庙堂中燃着一堆篝火。仔细倾听，似乎庙内没人。他们惊疑了：没人，谁燃起了这一堆火？总不会是山中猎人在这里歇脚，燃起的篝火没扑灭就走了吧？要不就是留下的余烬，给山风一又死灰复燃？

哭笑二长老的睛顿时发起亮来：“你真的有酒？”

“嗨！你们不是说，我可以再吓你们一两次么？”

哭笑二长老一个向后跃开，一个窜庙里，避开了这一剑，定神一看，一位少女咯咯地笑着说：“好手，居然能闪避了我突的一剑。”

一见哭说：“不拍开封泥，我们回来再拍开，手不就又脏了？”

“喝得喝得，我叫化俩，十斤、二十斤，一倒落肚里，转就光了！”

“是桂三蛇酒，提神养气，不会生病了吧？”

“荒山野岭破庙，你这么来一下，不怕吓破了我们的胆？”

一见笑嘻嘻笑问：“能让我叫化拍开封泥闻闻吗？”

“要是这么一剑就要了你们的命，在江湖上早已没有哭笑二长老了！”

“你们去不去溪边了？”

一见哭说：“莫姑娘，我们去哪里洗手？”

一见哭说：“我吃东西从来没洗过手。”

哭笑二长老一听惊喜了：“梧州名酒？”

“那就更好！”“可我们不好！”“怎么不好？”

“我叫化一洗净，那以后将会生一场大病。”

哭笑二长老真的成了哭笑不得的二长老了。莫纹又说：“你们伸手往火灰里扒，手不脏吗？怎么抓东西吃？快，快洗手去！”

“好吧，那你们拍开封泥闻闻吧。”

“没听说过。”

“小狐狸仙呀！”

莫纹笑起来：“你叫我什么了？”

莫纹似轻燕，一跃而起，落到神坛上，从断了一条手臂的山神塑像后，捧了一坛酒来。这一坛酒不下十斤，而且还没有开过封泥的。笑着问：“这够医治你们破了的胆吧？”

“哎！我跟你们开开玩笑也不行吗？”

“有呵！有三只泥浆糊着的，几十个大红薯，不知煨焦了没有。”

“行呵！用酒医治行不行？”

一见笑笑起来：“小狐狸，你怎么不给我叫化多捧两坛来的？”

他们在火光下一看，又傻了。向他们偷袭的不是别人，正是要跟踪的莫纹，一见哭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算了，你别叫了，要喝，你们就喝两，喝完了，快去洗净。”

哭笑二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好像听了新鲜事情一样，叫化吃饭前洗手，那真是破天荒的事，说来也叫人笑掉了牙。一见笑笑起来：“小狐狸，你听人说过叫化吃东西洗过手了？”

“那你们准不会生病。”

这两个在江湖上有名望的哭笑长老，黑上的人闻名莫不害怕。他们一向独来独往，不拘小节，就是连金帮主也迁就他们三分。想不到在莫纹面前，竟然像两个十分溺自己小孙女、乖乖地听从小孙女使唤的小老儿

一见笑说：“你这是开玩笑吗？我叫化若不及时跃开，你不要了我叫化的一条老命？”

“你们知不知这坛是什么酒？”

一见哭问：“莫姑娘，还有其他的东西？”

“捧来，你喝得了吗？”

“你怎么不叫我狐狸公主娘娘？”

“什么酒？不会是竹叶青、茅台、大曲、汾酒吧？”

“不用，不用，我叫化有酒喝就行。”

一见笑说：“我叫化吃东西洗手，那成叫化吗？脆去当老太爷好了。”

哭笑二长老一听急了，连忙伸手往火里灰里扒。莫纹笑问：“你们在什么？”

哭笑二长老大喜，慌忙拍开封泥，揭开坛盖，不用闻，顿时酒香充溢整个庙，惹得两个叫化肚里的酒虫大动。一见笑嘻嘻地问：“小狐狸仙，我叫化喝两行不行？”

“不行！一句话陪不是就算了？起码得医治我们吓破了的胆。”

他们小心翼翼刚跨破庙，蓦然一寒光从他们面前闪起，有人喝声：“看剑！”

哭笑二长老惊喜了，一个说：“够够，你可以再吓我们两次。”一个问：“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这坛酒？”

“看看烤焦没有。”

“那我叫化俩不如脆山溪里，从到脚，全洗净。”

“不行！”

“你们扒开火堆看看。”

莫纹笑着：“好好！我给你们赔不是。”

“呸呸，你这小狐狸说话怎么这般不吉利，想咒我俩生病吗？”

“火堆里还有东西吃？”

“你现在不是听到了？”

莫纹“卟嗤”笑起来：“我没听说过。”

“那可没有小狐狸仙好听呀。如果你喜这么叫，我叫化就这么称呼你好了。”

“那你吓我们吗？”

“那不行了，吗我们要洗手的？”

烂的山神庙，火光就是从破庙里透来。心想：看来莫纹示意我们在山神庙住下了，有座烂庙，总算可以遮风避雨。再说，叫化住破庙，更不为武林中人注意，也不为村民到奇怪。可是，庙里的火是谁燃的？难这间破烂的山神庙，还有庙公不成？但这么个山荒野，有人总好过没人。

“好呀！你们不洗手，别说东西别想吃，那酒也别想喝了！”

“我们怎么不会生病。”

“那村里有位土财主，地窖的陈年酒多的是，我只不过随便捧一坛罢了！”

“我可是刚丢去没多久呵！”

“不用吃其他东西了？”

“那怎么你们没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