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儿子与水仙母子二人,已被“快乐堡”追来的杀手掳走。
对于他应死而未死的遭遇,石壮反而不放在心上了。
马车驰进“金树坡”镇上时候,皇甫山已睡得十分浓,他是被长安堂对面的棺材店寡妇骂人声叫骂醒的。
皇甫山睁开眼睛的时候并非双目齐睁,他只微微睁开一只眼睛!
他看见王寡妇指着棺材中的皇甫山怒对屋檐下微笑不已的卞不疑,道:“这个人满身是血又伤痕累累,老娘不信你还能救得了。”
卞不疑笑道:“王寡妇别诈唬,你怎么不看看那口棺材没有底儿,又怎不想想我卞老大专门医死人,你等着,我如果救不了这个人,娘的屁,我关门大吉。”
王寡妇咒骂,道:“老娘早晚看你关门大吉,呸,气死我了!”
卞不疑哈哈笑,他看着王寡妇走回“万寿材棺材店”立刻伸双手托起棺材中的皇甫山。
皇甫山未动,他只小声问:“卞不疑,石壮好了?”
卞不疑道:“你怀疑我的医术?”
皇甫山道:“我相信你的本事。”
卞不疑把皇甫山抱进屋,身后面,小玉儿已把店门忙关紧。
小玉儿低声,道:“卞大哥,这一回阿山哥伤的真不轻,差一点没命。”
卞不疑把皇甫山放在一张大炕上,另一面,石壮正睡得十分香。
皇甫山看看石壮,小声道:“他身子骨好,恢复得快!”
卞不疑仔细查看着皇甫山的全身,他笑笑,道:“阿山,你很会挨刀。”
皇甫山道:“挨刀也是一门大学问。”
小玉儿笑道:“你在什么地方学挨刀?”
皇甫山道:“当我学习武功的那天,就已经学着挨刀了,否则…”
卞不疑道:“会挨刀的人也最会杀人!”
皇甫山道:“不过这一回我未下重手,我探出‘栖凤山快乐堡’不简单,可能同我们的任务有关连。”
卞不疑神情一紧,道:“真的?”
皇甫山道:“快乐堡方圆七百地,戈长江设下许多分堂。”
小玉儿看看卞不疑。
皇甫山又道:“对面的王寡妇也不简单,她的店也是属于戈长江的。”
卞不疑道:“我也有感觉,那女人很泼辣。”
皇甫山道:“王寡妇的棺材店只是太祥府‘赵活埋’开的一个分店!”
卞不疑惊讶的道:“赵活埋?”
石壮是被附近几只大公鸡吵醒的,他睡在后窗下,几只老公鸡撕破喉咙也似的看谁叫的声音大。
皇甫山未被吵醒,他睡得十分熟,这证明卞不疑的伤药很管用。
皇甫山虽然会挨刀,但他却也流了许多血,他需要的就是大睡几天。
石壮身子吃力地动了一下,灰蒙蒙的客房中,他发觉身边附近躺了个人,斜着头看过去,便不由得一阵惊喜,但见皇甫山睡的香甜,便强忍住心中激动,因为石壮也发觉皇甫山的耳根下受了伤。
其实皇甫山身上的刀伤与镖伤比石壮挨的还要多。
石壮伸手去拉皇甫山——他想摸一下皇甫山的手,但他却摸到皇甫山手臂上缠的药布,他吃惊的强撑起上身,只一看便又无力地平躺下去。
石壮自言自语:“皇甫兄为我一家人吃苦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