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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惆怅阶前红牡丹(2/2)

回目释解:本回回目“惆怅阶前红牡丹”摘自白居易《惜牡丹诗》诗。这里是指那名年轻少女便似在狼巢虎中的“红牡丹”让人之怜之。

那大汉为陈家洛掐了人中,见其一个激灵,睁开来,连忙从随包裹中取一个锦盒,打开来,捡一颗药,给家洛服下。陈家洛神智恢复,方抗拒,然那药即化,没多时,顿觉周为之大舒。清晰地看见那汉:“公好些了吗?”

店老板大晃,却未跌倒,嘴角溢一行血来。他本恃手中宝剑锋利,陈家洛又中毒无力,满以为是手到擒来,哪想半路杀了个程咬金。那黑衣人步法玄妙无比,半分也伤他不得。现下吃了对方两掌,手中剑法不觉紊,慌忙,哇啦哇啦不知喊了些什么,却见方躺在二楼的那名女跃下,挥舞起手中短刀,向黑衣人冲来。那恶贼也不助阵,只在一边有节奏地击掌拍手,初时尚缓,后来竟越来越快。那女也和着拍,将刀舞得愈来愈快,到最后,直如疯虎一般。

好一会儿,见一旁的店老板兀自拍个不休,而那女目光呆滞,面无表情,只是一味地猛砍,心里忽地一突:“那女孩先前一派天真无邪,清新世,后来却突然翻脸,刺了我一刀,实是匪疑所思!啊,难,难那是…”

的短刀每每好似砍中他了,却又每每被他一晃避过,叫一旁看的人为之提心吊胆。

那女像是与仇人拼命,招招置人于死地;而黑衣人便如在闲散步,段飘逸潇洒,化作人影丛丛,穿其间。陈家洛看得神往,竟忘却了此时自己受的剧毒。

黑衣人仍是不慌不忙地闪避着。但见他双手反剪,错步膝,鬼魅一般四游走。

“不,不好意思,俺不会武功,帮不了你们。”

这店老板所用,正是载自《九真经》,失传百年的“摄魂大法”他在商无痛、元侨酒中下了慢毒药,却不加在家洛他们的酒中,正如乾隆所想,怕毒害了官府中人,徒增麻烦。谁料那两名公人去向商爷讨毒酒喝,一时不及阻止。又见乾隆、家洛二人未吃,索一不作,二不休,把他们一并害了,免留活于世。故此,在晚上派一名同伙要去掉乾、陈二人。然其等了半天,也不见彼人回来。正焦急间,恰逢那山东汉投宿。见他包裹沉甸甸的样,思量油一定不少,财迷心窍,又生歹念,复端上毒酒,却教陈家洛识破。老板惊见对方未死,又掂量其从楼上跃下的那份轻功,自知不敌。待发现楼上女后,便趁家洛不意,纵上去,目视其,用“摄魂大法”控制对方心智,一把淬毒的短刀给她,假意挟持,趁陈家洛情急之际,让那女伤了家洛。满以为能胜券在握,却又为这神秘莫测的黑衣人缠住,只得再将那女当挡箭牌。

陈家洛见他人大,又是一的山东话,以为是个豪侠。谁知他不但不会武功,说话竟似文弱书生,温和雅,不由暗惭愧,是自己看走了。那汉扶他坐起,陈家洛暗暗调转内息,才走了半个小周天,便觉一阵恶心,两,几又倒。定下神来,但见那恶贼兀自挥舞宝剑,似青蛇吐信,攻势甚疾。四周木桌、木凳早被为所携利风,划上伤痕。而那黑衣人却是左右闪动,幻化成人影重重,虽陷剑风之中,竟然丝毫不损。家洛与大汉正看得,忽听那老前辈一声啸,恶贼肩背已是结结实实地挨了两掌。

正思量间,猛见那位黑衣前辈已绕到她背后,举掌击,不由失声叫:“前辈,她不是坏人,她中了狗贼的‘摄魂大法’!”

陈家洛见这恶贼自苦果,心里一阵痛快,旋尔便觉气血翻涌,内息紊。忙加压制,哪里能够?大汉看他两翻白,知不好,忙又给他喂了一枚药,却是于事无补。黑衣人冲后堂,见另几个同党正逃跑,一个箭步上去,如菜刀砍瓜,杀了个净。回来时,见陈家洛脸发黑,知这毒甚剧,药难以克制。忙在其后盘膝而坐,运用内力为之毒。

陈家洛于雪山苦练十年,内力之犹似一般武林手二三十年。一旦有人引导,立即运作如常,再加上大汉药的效用,那黑衣人倒没费多大的劲儿。不多久,两人便渐佳境,陈家洛的脸也慢慢霁和。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家洛忽将嘴一张,一黑血,脸上青气更是褪了大半,一倒,沉沉睡去。

他被陈家洛破机关,不由地停了手来,那女也随之突然收剑不动。黑衣人看得真切,知她确系为人控制,不由己,这才收住掌击,微转,径向恶贼拍去。那店老板见势不好,返夺门而,早被黑衣人一把抢过宝剑,从后刺穿其背,哎呀一声,毙命当场。

黑布蒙面,见家洛却,厉声对呆立一旁的大汉:“快唤醒陈公,他一睡去,就再也醒不了啦!”说着,圆目一瞪,恨恨地对店老板喝:“不知多少无辜路人,死于你们手中,天理何在?王法何在?嘿嘿,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个儿就叫你血债血偿!”他移步而上,举手就是三拳。那贼见他招颇有路数,不敢小觑,抖一抖手中宝剑,应战。

“唔,多谢…这,这位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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