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险事,叫她如何不倦?白岚见那丫头竟睡着了,怜爱地摇了摇头。审视着她那清秀的面容,不禁想起了远在崂山的侄女儿来。他将水衣抱起,送到隔壁房内,给她掖上被子,方悄悄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姚水衣迷迷糊糊地眯开一条缝,只觉眼前金光眩目。一咕碌坐起,已是日上三竿。拍拍昏沉沉的脑袋:“这儿是哪里?我怎么没脱衣鞋就上了床…啊,想起来了,昨天我在陈公子的房里睡着了!那是谁把我弄到这儿来的?唔,一定是白大哥…哎呀,不知陈公子他怎样了,我,我得去看看…”
她匆匆奔出房门,见自己就在那屋隔壁,一头冲进,却没料到恰有一人走出。两人撞了个满怀,来人晃了晃,没有跌倒,倒是姚水衣一个仰八叉,躺在了地上。那人颇过意不去地连连道歉,并伸手将她拉起。姚水衣乍闻其声,有如耳边一个炸雷,全身为之一震。再抬头看时,竟是目瞪口呆,泪流满面:“大,大哥?!你你你怎么也来了?”
那男子一愣,想:“我何时成他大哥了?”水衣却是一步上前,紧抱住对方,大声泣道:“我再也不任性了…再也不离家出走了…打破花瓶是我不对,我对不起爹爹,对不起大哥…大哥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你来了就好,就好…”男子也为眼前这位姑娘的奇怪举动弄得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一时说不出话来。
“哎呀!姚姑娘,怎么大白天的,搂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都不害臊?”那男子见随后而来的白岚,苦笑地一摊手,一付无可奈何的样子。
“他…他是我哥哥!”
“哥哥?难不成你姓姚,你哥又姓金么?”
“姓金?”水衣一愣,松开手,泪眼朦胧地抬头望着“哥哥”“不,不会的!怎,怎可能?”她忽地跳离对方怀抱,满脸通红垂首问道“你…真的不是我哥哥姚颀?”
那边白岚笑嘻嘻地向他一指,道:“这位是陈公子的朋友金四爷。他们二人一行,要到京城办事,误投了黑店。也幸亏了陈公子他看透机关,才没喝那壶毒酒,逃过一劫。四爷他本毫不知情,昨夜劳累,早早入睡,今儿个一早起来,才知道真相。”水衣两只手不住地搓揉着自己的袖口,为刚才的举动而后悔不已。她偷眼望去,总觉这四爷越看越像哥哥姚颀,两个人便似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可不奇怪?四爷乾隆见她只是一味地窥视,不发一语,为打破这沉闷的气氛,遂转变话题道:“陈公子他一直在叨念着姑娘呢…”
水衣听说陈家洛重伤中还问到自己,不由受宠若惊地问道:“我现在可以去看看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