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瓜给骤然点破,教其可要如何解释?
“咦?难道大师您不是…不是少林方丈?”
“不是啊!方丈是我师伯天缘大师。我师父法号天孽…”九重开头听她叫了几次“方丈大师”已觉奇怪。现在才知原来是她给都弄错了。然为何师父一直都没发觉?
哎?师父的脸怎么这么红?哎呀,都红到头顶了。白漓见天孽老脸写满窘迫二字,早已猜出几分,微微一笑道:“天孽师父,我认为九重的话很是在理。这位小施主,当应交与方丈处理。”
天孽见她虽将“方丈”二字改掉,语气中并无讥讽之意,心下才自略宽,点头道:
“是,是。咱们这就送他到老乌…那个师兄那儿去。”顿了顿,忽又道“白…白姑娘!这个…那个…《紫竹观音经》,你不要对别人讲…”
白漓呆了呆,旋即笑道:“大师既然掌管藏经阁,此经自由大师全权负责。说不说给方丈听,又有甚么关系?”天孽听其如此回答,知道她不但已然会意,还将自己意欲藏经的念头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就算那全无大脑的九重想要反对,也已无从下手,脸色顿时大和。
“但是…”白漓语锋一转“大师有如此武学造诣,小女子不学些回去,便白来少林了。不知师父您可愿收我这个弟子?”
天孽见其片语之间,为己解围,已是欢喜异常。想这小姑娘聪明世故,乖巧可人,比自己那个榆木脑袋的笨徒弟可要强上百倍,心中不觉已有十分喜欢,哪里还会推托?
不禁笑道:“当然,当然!有白姑娘这般的徒儿,老衲高兴尚且不及,怎会吐半个不愿意呢?不过,白姑娘千万不可向人说这身武功是我教的,行么?”
“行!”白漓当即跪下来给天孽磕头,甜甜地唤了声“师父”天孽乐呵呵地扶她起来,仔细端详这位秀美倩丽,聪明伶俐的女弟子,笑得合不拢嘴。
他们三人担少年至方丈处,告明少年病情,又由白漓自述其之来历,却略去看见九重奉命买肉,老和尚冒充方丈与《紫竹观音经》几处。少林住持天缘大师听罢,答应为这少年治疗。他找来寺中医僧,察看许久,便连病灶也找不着,实在无从着手,只好将他暂留少林,以待观察。
从此往后,白漓天天上山,赶来少林。不过却再不必翻墙逾桓,而是大大方方地从大门进出。本来少林重地,不许女子来去。只是方丈天缘头脑变通,全不以这迂腐的寺规为意。白漓的姑母见她这些日子高高兴兴,再不似初来时的愁眉苦脸,也就任由她去了。白漓姑父回转,获悉小舅家事,赶忙托人,前去打探消息不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