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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往事峥嵘(3/6)

一个月前,他毅然答应了士绅们捉笔代刀的请求,便有了大祸临门的准备。

他抑制住一时的慌乱,定下心神,道:“不错,此状正是晚生所写,晚生虽是一介书生,但平生最恨贪官污吏。黔国公沐总兵,身为国家重臣,不思报效朝廷,安抚黎民百姓,竟然依仗权势,在滇省横行霸道、胡作非为,造下的罪孽罄竹难书。西郊石鼻里一带,何止良田万顷,黔国公非法掠夺田庄不说,还纵其爪牙阻截水源,独霸水利二十多年而无人敢予干涉。除此而外,还滥杀无辜…”

宗管事接口道:“藏匿罪犯,纵容江洋大盗,鱼肉良民,霸占民田,无论官民,遭其残害者无数…古先生,总兵大人的劣迹,在下与张大人早有耳闻,不劳先生详说。”

古润松冷笑道:“既如此,那倒是晚生饶舌了。不过,晚生斗胆请教布政使大人和管事先生,身为滇省大员,对沐氏的种种作为,难道只是听听说说就算完了么?”

张志忠道:“先生的意思下官明白,先生是指责下官官官相护,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其实不然,只是下官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

宗管事道:“古先生,在下随张大人由浙至滇赴任,一到滇省,张大人便微服出访,由在下陪同,出人间巷大街、茶肆酒楼,对总兵大人的劣迹种种,听得不知多少。但张大人在国公之下,况沐氏在京宫中颇有称兄道弟的佳朋贵友,岂是一省之布政使治得了的?”

润松道:“不然,张大人官衔虽无国公高,但身为一省之行政长官,足可上奏皇上,弹劾沐氏。”

宗振武笑道:“先生,恕在下无礼,先生之说如同儿戏,当不了真的。因为,张大人等的奏章只怕还未递到朝廷,张大人就被革职查办、刀斧加身了!”

润松一愣:“竟敢如此嚣张?”

宗振武叹道:“沐氏朝中有人,一手遮天,个中情形太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我们还是先谈眼前的事吧。先生刚正不阿、不畏权势,正义凛然,直言不讳,秉笔直书,将沐府霸占水利、侵占民田的种种恶行,兼及滥杀无辜、残害百姓的罪孽,遍数不漏…”

张志忠接嘴道:“先生之忧国忘家、急公好义的一片丹心,跃然纸上,下官十分敬佩,故请管事暗里察访,欲与先生一会。”

古润松道:“大人过奖,还望大人秉公执法、除暴安良。”

“下官惭愧,以己之力,岂能撼山?但身为朝臣,食国家俸禄,又岂能坐视不管?但时机还未到来,不可妄动,否则白丢了身家性命。”

宗管事道:“今日请先生来,除了结识先生,还有一事相告,请先生今后不再提此事,也不再代人捉笔,一旦被沐府爪牙察觉,先生性命只怕不保。届时即使张大人出面相救,也难保先生脱出虎口。”

润松道:“石鼻里七十二家士绅,莫非也会遭灾!”

张大人道:“此书留在布政使司,只要不外传,七十二家士绅当可无虞。”

润松道:“此书一式两份,还有一份递交提刑按察使司衙门。”

张志忠大惊:“糟!先生危矣!”

宗管事也道:“不妙不妙,这状子若递到了提刑按察使赵大人那里,无疑是给沐府报信,得赶快想个办法才好!”润松怒道:“怎么?难道专管地方刑法、监察的按察使,竟是个贪赃枉法、蝇营狗苟之辈么?”

张志忠叹道:“赵弭一来慑于黔国公的权势,二来只想官运亨通,凡有敢到按察使司控告黔国公的,无不被他以‘诬告朝廷命官’下狱治罪的。”

宗管事道:“先生在何处有亲眷?不妨举家暂避一时。”

张志忠道:“这走不是办法,下官有一两全其美之法,不知先生可愿答应。”

“请大人明示。”

“下官膝下只有一子一女,小儿已九岁,但府中亲眷及下人子女甚多,请先生移驾府中,设一教席,岂不两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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