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振武道:“端木前辈何以至滇,能否告知一二?”
老儿笑嘻嘻道:“我老头子一生游荡,独未到过云贵,所以就游逛来了。此外,老头子也是为一个人来的。”
“啊?何人有此荣幸,得蒙前辈厚爱?”
“这人说起来,你老弟想也知道的。”
“谁?”
“美髯书生司空冕。”
“啊哟,是他?!”
张氏兄妹不知其为何人,齐问:“怎么?此人是谁?”
端木老儿笑嘻嘻问骆天杰:“小老弟,你知道此人么?”
骆天杰回答:“略知一二。”
孟霜雁“呸”了一声道:“这个淫棍江湖上谁人不知?是个货真价实的下贱货!”
宗振武道:“孟姑娘说得不错,他这人一向残忍,被他奸杀的女子无数,是江湖上人见人恨的万恶之徒。但他武功高强,罕逢敌手,二十年来不少江湖义士欲除此害,不是被他杀了就是被他杀开血路遁走。不过,他后来不敢再张扬,行迹飘忽不定,想不到居然来了云南!”
端木梓道:“我老儿是在川境内发现他的,结果被他溜了,这小子十分机警,轻功也高,要逮他还真不容易!”
张涛道:“他莫非就在本城?”
端木梓道:“不错,要不,我老头子也不会那么快入滇,连峨嵋山都没有去。”
宗振武道:“糟,想必是投入总兵府去了,本城又添一害!”
张志忠道:“此贼是北方各省捉拿的要犯,只是衙门捕快奈何不了他,一直未捉拿归案,待下官明日传令府台,让他们缉拿。”
张涛道:“咦,连爹爹也知道此人。”
宗振武道:“衙门里的捕快不是对手,此贼既然到了本城,一定又要作案,只有我们亲自动手,才能将他除去。”
张志忠道:“端木前辈,此事只怕要烦劳你老人家了。”
端木梓道:“此人不除,又要大造杀孽,骆老弟,就看你的了!”
骆天杰道:“只要老前辈差遣,天杰愿做马前卒。”
端木老儿笑道:“假使此贼果然进了总兵府,今夜三更必到!”
众人一惊,七嘴八舌问他何出此言。
老儿用手一指张雅梅孟霜雁:“这儿有两朵花呀!”
孟霜雁脸一红:“又来了,说不上三句正经话…”
老儿道:“怎么不正经?今日在酒楼上遇到的贡嗄三邪,不正是嫌人家坐在那一桌挡了他们的目光?回去要是和美髯书生一说,那老小子还有不来的么?”
宗振武道:“对对对,那三邪不是好东西,和司空冕一定臭味相投,他们自恃武功高强,哪里会把布政使司署放在眼里,今夜三更八成会来的!”
孟霜雁恨得咬牙:“那就让他们来试试看,姑娘的剑不是吃素的?”
张志忠惊道:“那今夜严加防范,可要命都指挥使司派兵丁来。”
骆天杰道:“大人,兵丁来反而碍事,有端木老前辈在此,还怕他跑得了么?”
端木老儿道:“咳,小老弟,切莫看轻了此贼,这老小子溜起来像一阵风,难捉得很呢,今夜就请两位姑娘小心些,防备他们用迷魂药偷袭,宗老弟你护着布政使,由我老儿和骆老弟捉贼,一交手就不留情,看看能不能把这老小子治住。”
宗振武道:“若他和三邪一起来,人手未免少了,兵丁们又不管用,何不去请龙虎镖局来人相助?”
孟霜雁道:“宗伯,区区四个小贼也对付不了,还怎么和总兵府里那些妖邪对阵?再说镖局的镖师又有几人能是人家对手?倘若因此丢了性命,只怕不好交代!”
骆天杰道:“孟姑娘说的是,就不必了吧,端木前辈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