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在座诸侠都感到惊诧。若不是前途凶险之极,他老人家决不会如此正经。这样一想,众人没来由的欣喜顿时化为乌有,一个个想起了心事。
张志忠道:“老爷子所说甚是,但请吩咐下来,下官照办。”
老儿道:“光凭镖局的十数个镖师再加上这里练过武功的所有老少,也敌不住沐府中众多高手,所以我老儿说,要周密策划,大人决定镖车何日出发?”
“从滇至京,以镖车行程,只怕要四个来月,那就误了皇上所定期限。皇上限中秋前至京,今日已是五月十日,最迟十五日前动身,日夜兼程务必于三个月内赶到京师。”
陆永刚道:“镖车吃重,行程缓慢,如今只有三个整月的时间,道路又难走,只怕不能如期赶到?”
张志忠道:“若不能按期赴京,下官吃罪不起,身家性命也就难保了!”
董华道:“龙虎镖局既然应承下来,自当按期至京,在下已豁出去了!”
端木梓道:“若张府中高手尽出,又怎样确保张大人的安全?”
宗振武道:“老夫也正为此发愁!”
张志忠道:“矿银若被劫,下官一家难保,若能将矿银按时运抵京师,沐朝弼一时还不敢对下官下手。须知他的如意算盘便是打在矿银上,若矿银被他劫去,他既得钱财,又可借皇帝之手,诛除下官。当务之急,须对矿银全力以赴,丝毫马虎不得。”
众人听了这番交谈,亦感事关重大。
张涛道:“爹爹,矿银干系着一家老小性命,孩儿就随镖银去吧,只有把爹爹托付给宗伯父了i”
孟霜雁霍地起立:“表舅,只要侄女一口气在,决不让矿银被沐贼劫去!”
骆天杰也激昂地说道:“人在矿银在,人亡矿银失,骆天杰与矿银共存亡!”
武智雄道:“矿银若失,家父身为都指挥使,自然也脱不了干系,小侄兄妹,愿随车赴京,以性命护镖!”
原本是欣喜欢乐的气氛,陡然间变得沉重悲昂。女孩子们,早已热泪盈眶。
张志忠心情沉重知道沿途凶险无比,爱子爱女也只能护镖远行,张家一脉的存亡,全押在这趟镖银上了。
宦途多风云,沐朝弼又千方百计谋害自己,若不上为朝廷,下为黎民百姓,加上列祖列宗,自己早已辞官归里,脱出这是非场地。
形势迫人,只有将所有人众,全集中于护镖,确保矿银无虞。
下午,武镇来到,大家又作了一番研讨。
端木梓推说有事,匆匆出外去了。
他到旅舍去找古山紫,才知他一夜未回。
想了想,叫小二找来纸笔,写下几个字,让小二开门留在桌上。纸条上写明,古山紫回来后,务必等他一叙。
从下午到晚上,一共跑了六趟,依然不见古山紫回来。
当晚二更,他干脆从后窗潜入,伸直了腿舒舒服服躺在床上,心想这小子衣物尚在,总不会不回来。
谁知古山紫一夜仍未归,他咬咬牙躺着不动,非等这小子回来不可。
忽然,他听到了脚步声,高兴得一骨碌从床上爬起,只听门锁“格噔”一声,门扣似乎被人以内力折断,正感奇怪之际,门“哗啦”一声被推开了,一个人风风火火往里面闯。
这一照面,双方都吃了一惊。
进来的人还吓得尖叫了一声。
你道冒冒失失闯进来的是谁?
却原来不是别人,正是官家的大丫头官卉媛,她身后还跟着两个丫头。
官卉媛蒙着纱罩,但端木老儿认得她,她却不认识老儿。
“咦,一个大姑娘家,怎么随随便便往人家的房间里闯,还拧锁撬门的,莫非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