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干,游山玩水而已。”
褐衫人道:“两个女的冒充官眷,你二人也不是好东西…”
“你才不是好东西呢!”
忽然,院子里传来一声娇叱,古白二人低头一看,
却是绿凤陈玉珠,不知她为什么到这里来了,她和苏晨、骆天杰、孟霜雁一路,莫非也出了事?
“姑娘说得好,痛快痛快!”
住在楼上侧房的儒生忽然出了声。
陈玉珠侧头一瞧,是个年青书生,相貌英俊,正瞧着她呢。
脸一热,她赶紧转回头来,还未开口,武官冲上来骂道:“好个黄毛丫头,竟敢骂官家大爷,你给我跪下!”
陈玉珠是山大王出身,岂能受得了这个,不等武官近前,迅即飞起一莲足,把武官踢翻在地。
武官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指着她骂道:“好泼妇!你、你竟敢打官爷,上,把她活劈了!”他叫喊着,拔出腰刀就砍。
四个兵丁也取出腰刀,一轰而上。
陈玉珠岂把这些酒囊饭袋放在心上,只见她拳打脚踢,眨眼间便把五人打得鼻青脸肿,滚在地上哼叫。
“好功夫!”儒生又赞了一句。
古山紫没想到陈玉珠一进院子就动上了手,心中暗暗叫苦,这个麻烦可就惹大了,惊动了都指挥使司,只怕这杭州城就住不成了。
褐衫人也没料到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居然一下就把五个兵卒放倒,大怒之下,一纵身从楼上跳了下来。
黑衫人喝道:“这丫头正是点子,其他人就着落在她身上!”
褐衫人一落地,抢上来就是一拳,陈玉珠毫不示怯,两只小粉拳一捏,正要回击。忽觉眼前白影一闪,已多了个人,一柄折扇直点褐衫人腕脉穴,迫使褐衫人收回招式。
“你这人好不蛮横,仗着官府势力,欺压百姓,依在下看来,谁也不是钦犯,还是走你们的路,别处搜寻去吧!”
陈玉珠一瞧,正是在侧楼上为她喝彩的儒生,他居然也是个会家子呢。不过,谁要他多管闲事?这不是小瞧了自己么?
她小嘴一呶,道:“喂,你这人也真是,谁让你插一手来的?姑娘自会打发这班鹰犬,你就站一边去吧!”
儒生一愣,心想这姑娘真怪,帮她的忙她还不领情,这实在是令人尴尬。
褐衫人冷笑道:“你要充好汉么?报上名来!”
儒生道:“汪兆雄,记下了么?”
褐衫人道:“你知道爷们是干什么?”
儒生道:“说来听听,来头大么?”
褐衫人又是一声冷笑:“来头大不大,你就掂量掂量吧,京师东厂,听说过么?”
“东厂”两字一入耳,莫说儒生汪兆雄,就连古山紫和在房内的谢莹芳也都大吃一惊。
黑衫人接上嘴道:“大爷在锦衣卫当差,这份量够么?”
“锦衣卫”三字一入耳,众人又吃了一惊。
店小二和闻声赶来的店主齐齐跪下,恳请两位官爷饶恕,店中住了不法分子,可不是他们的错。
儒生虽然吃惊,但依然不动声色,道:“原来是东厂和锦衣卫的要员,失敬失敬!”
陈玉珠长年在山,什么东厂锦衣卫,她一样也不知道,见儒生口气软了,对他原先的一丝好感顿时便化为乌有,正要骂他几句软骨虫之类的话解恨,忽听他又说话了。
“不过,纵是东厂、锦衣卫,也不能指鹿为马,把良民当成钦犯,天下总还有个王法!”
褐衫人斥道:“你给我住口,大爷就是王法,你就是钦犯!大爷说你是钦犯,你就不是良民,走,到衙门说理去!”
儒生一声冷笑:“无知的鹰犬,你当爷们怕你么?今天你…”不等他说完,褐衫人已经出手。
褐衫人一连三拳,专拣要害处下手,把儒生逼退了两步。
儒生冷笑一声,道:“狠毒的东西,也让你接我三招!”
折扇一合,连攻三招,点褐衫人胸、臂穴位,手法轻捷,认穴极准。
古山紫小声道:“好功夫!”
锦衣卫的黑衫人见儒生并非弱手,从楼上跃了下来喝道:“赵贤弟,毙了他!”
说着一个箭步“呼”一声,威势非同小可。
儒生并不硬挡,步法极其灵活,只一闪便躲了开去。但褐衫人的拳头接踵而至,使他有些手忙脚乱。
但这只是一时的措手不及,三招后他稳了下来,一柄小小的竹扇,指东打西,专点对方出拳出掌的手腕穴位,迫使对方及时收招。
白石看得呆了,道:“古大哥,这人是什么来路,功夫俊得很啊,我瞧着像少林派的,不知是也不是?”
谢莹芳母女站在室内门边往下瞧,谢莹芳道:“不错,正宗少林,也不知是哪位师傅调教出来的子弟,功夫俊得很呢。”
古山紫道:“东厂锦衣卫的两个鹰犬,功夫也不比一般,时间长了,只怕这位汪兄…”
言未了,那陈玉珠突然娇斥一声,向锦衣卫踢出一足。
白石道:“好,陈姑娘干上了,我们该怎么办?”
古山紫道:“逐走他们容易,可今晚这个店也住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