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老不死的夫妇?”
李承善道:“是的。小弟在远处看了很久,只有一个老家伙在田里种菜,屋里只有一个老太婆缝补衣服,再没有别的人了。”
鲁承基道:“你看那小子抱着那丫头进去,就没再出来?”
“没有。”李承善低声道:“那丫头中了师父一记‘阴手’,听师父说,要明儿个午前才会咽气。现在正在昏迷之中,那小子自然要守着她了。”
鲁承基道:“好,你们两个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瞧瞧!”
牟承业迟疑的道:“大师兄,师父只叫咱们先来守着,等他老人家来了再说。”
鲁承基道:“你说屋里除了一对种菜的老夫妇,只有那小子脚程跑得还算快,好象练过武。那也算不了什么,趁师父没来之前,我把他们全料理了,岂不是大功一件?你们只管守在这里,没错。”
牟承业道:“大师兄,小弟跟你进去。”
鲁承基道:“不用,你们守着就好。”
宋秋云听到这里,悄悄伸手从革囊中掏出两只针来,扣在掌心。
只见楚秋帆已经睁开眼来,朝自己摇了摇手,意思是叫她不可妄动。
就在此时,但听“扑”的一声轻响,敢情那鲁承基已经越过土垣,跳落到院子里面。茅舍柴扉,自然挡不住会武的人,一脚就可踢开。
楚秋帆艺高胆大,自然不会把三个百草门的弟子放在心上,是以只是回头朝宋秋云笑了笑,依然坐着没动。
照说,鲁承基跳进垣墙,就该逼近窗下,或者破扉而入,但等了半晌,依然不见他有何动静,甚至连一点声息:也没有。
躺在床上的宋秋云等得大是不耐,忍不住轻轻的“嗨”了一声,朝楚秋帆招招手。
楚秋帆走进床前,轻声道:“什么事?”
宋秋云附着他耳朵,问道:“那姓鲁的不是跳进土垣来了么?怎么会没有动静了呢?”
楚秋帆道:“大概他伏在墙角上,没有动。”
宋秋云轻笑道:“他一定是个胆小鬼。”
墙外二人等了一会,没听到大师兄的声音,也没见他回去,渐渐有些惊疑,只听李承善道:“二师兄,大师兄已经进去了一会,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牟承业沉吟道:“唔,事情有些蹊跷,也许是那两个老不死的还没睡呢?”
李承业道:“就算他们没睡,以大师兄的性子,给他们一刀一个不就结了,还等什么?”
牟承业点着头道:“大师兄也真是的,师父和师叔都快要到了,要办事,也总该快些。”
李承善道:“要不让小弟进去瞧瞧,催大师兄一声?在师父,师叔没来之前,就把东西找到了,咱们兄弟面上也有光彩。”
牟承业道:“我看还是我进去的好。”
“好吧!”李承善道:“二师兄,那就要快点了。”
牟承业口中“唔”了一声,双足一点,越垣而入,又是“扑”的一声轻响,落到了地面。
楚秋帆隔着一层板窗,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侧耳细听,那牟承业越过土垣之后,又没有了动静!
以他目前的功力,十丈之内,就算飞花落叶,也可以听得清楚,但就没听到牟承业飞落茅舍前的小院子以后曾移动过一步,好象他落到地面之后,就站停下来,不曾动过。
这下,自然大出楚秋帆意外,心中立时意识到事有蹊跷。
宋秋云听了一阵,压低声音问道:“大哥,他们怎么了?”
楚秋帆立即竖起一根指头,在嘴唇上向她打了一个噤声的暗号,然后压低声音道:“快别作声,俞景岳和沈昌冬来了,你听下去,就会明白。”
宋秋云听了一会,依然没听到声音,忍不住问道:“我怎么…”
她只说了三个字,就听到俞景岳的声音问道:“你大师兄、二师兄呢?”接着响起李承善的声音说道:“回师父,大师兄,二师兄已经进去了。”
沈昌冬道:“他们什么时候进去的?”
李承善道:“大师兄先进去,快有一盏茶的工夫了。”师兄因大师兄进去之后,没有一点动静,才跟进去的,但进去之后,也不见一点动静。”
俞景岳听得不禁一呆。大徒弟鲁承基,二徒弟牟承业跟他多年,有多少武功底子,他自然清楚。江湖上普通武师,十个八个,也不是他们师兄弟的对手,怎会进去了就没有一点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