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洞烛你的奸计,把你两个得力助手一举翦除了,不用孟某再揭,你假冒裴盟主的阴谋,已经全暴露出来了。”
他一口气说到这里,然后一指乐春云,又道:“再说,你支使春云嫁给孟某,也是你一大失策。十年前,你到处亡命,不料经过春云家门前,看她貌美,嗾使哼哈二将,杀了她全家,你又充当过路好汉,见义勇为,将她救出,遂了你的兽欲。这多年来,春云忍辱负重,取得你信任,终于也查出了杀害她全家的真相,你要她用‘迷失散’迷我孟某的神智,她却对孟某和盘托出,要孟某替她全家伸冤,孟某才摸清楚了你淫贼的底细。江上云,现在你明白了吧?”
假裴元钧被他说得目中凶芒连闪,厉笑道:“很好,孟不假,添上你们两个,老夫并不在乎。”他突然回过脸去,狞厉的目光落到乐春云的身上,喝道:“春云,背叛老夫,你知道该当如何?”
乐春云冷声道:“怕死,我就不站出来了,只要能替我爹娘兄嫂一家七口报雪沉冤,就是粉身碎骨,我也不怕。”
假裴元钧仰天长笑一声道:“老夫那就先劈了你。”忽然一掌劈了过来。
孟不假右手一抬,硬把一掌接了下来。双掌相触,发出蓬然一声轻震,两人各自后退了一步。
孟不假洪笑一声:“很好,你也接我一掌!”话声出口,左手朝假裴元钧迎面拍了过去。
假裴元钧怒哼道:“老夫难道还会怕你不成?”同样右手一举,迎击而出。
双掌相接,又是“蓬”的一声大震,孟不假却在两掌甫接之际,右掌骤发,朝假裴元钧后心横击过去,他先发的左手,只用了六成力道,但这一记上,却使出十成功力。因此这一掌横扫,掌上含蕴的力道,就足可裂石开碑,威势沉猛无伦,大有和假裴元钧全力一拚之势!
假裴元钧右掌和孟不假左掌甫交,也立即发觉对方有诈,因为这一掌孟不假并未用上全力。试想假裴元钧是何等人物?你左掌未用全力,自然是右掌用了全力了,心念这一动,也立即把右手劈出的功力减弱了几分,却把全身功力凝聚到左手之上。
这不过是电光石火一闪间的事,假裴元钧功凝左掌,孟不假右掌已朝他身后横扫过来。
假裴元钧沉哼一声:“来得好!”身形像陀螺般一个轻转,左掌已然随着—转之势,朝孟不假横扫而来的右掌,迎击过去。
“啪!”两只手掌结结实实地拍了一掌。
正因两人在手掌上都凝聚了十成以上的功力,双掌这一交击,谁也不肯松手,两只手就像粘在一起,相抵不放。
这两人一上手,竟然比拚上真力了!
乐春云看得大急“锵”的一声,掣剑在手,切齿道:“老贼,我和你拚了!”正待举剑刺去,楚秋帆急忙叫道:“孟伯母,使不得!”
他自然知道此时两人已把全身力道都提聚了起来,和对方相拚,若是有人逼近,只要功力比他较差,就会被他内力反震,不死也得身负重伤。
乐春云听到楚秋帆的叫声,脚下方自一停。
就在此时,但听假裴元钧口中发出一声沉浓的哼声!哼声方起,两个人突然双掌一分,后退了一步。
不,假裴元钧站在原处,一动不动,孟不假却被震得脚下浮动,身不由己的往后退出了一步。
楚秋帆心中暗自忖道:“这老贼一身功力,果然岂同小可,连孟师伯都还要输他一筹!”
心中想着,急忙闪身而出,叫道:“孟师伯,你老让晚辈吧!”
孟不假被假裴元钧震出了一步,岂肯甘休,脸红脖子粗的大声吼道:“小子,你让开,孟不假难道还会怕了假裴元钧不成?”
楚秋帆道:“孟师伯,晚辈求求你,先师血仇,让晚辈一人来对付他吧!”
孟不假双目一瞪,大声道:“难道我不能替死去的盟主老弟报仇?”
楚秋帆道:“你老是先师的朋友,晚辈是先师的徒弟,你老应该成全晚辈。”
白鹤道长道:“孟道兄,楚少施主说得不错,你就让楚少施主先出手吧!”
孟不假道:“你这牛鼻子是什么人?”
白鹤道长还未开口,武当清尘道长(铜脚道人)含笑道:“孟道兄怎么连灵禽观主都认不出来了呢?”
孟不假一怔道:“你是白鹤道兄?”
白鹤道长含笑道:“孟道兄请看,少林三位大师,武当三位道长都并未出手,你孟道兄何必一定要抢着出手,还是依贫道相劝,暂作壁上观吧!”
随同假裴元钧来的东海双雄乐怀仁、乐友仁、徽帮龙头李公璞,龙游大侠薛天游,磐安宋仰高等人,如今才知盟主裴元钧,竟然会是魔教淫贼千手郎君所假扮,少林,武当的人,已在四周把假裴元钧围了起来,自己等人一世英名几乎尽毁,大家跺跺脚,纷纷散去。
百草门通天教主穆子蔚朝赛韩康低喝一声:“师弟,咱们也该走了。”率同门人,正待退走。
突见对面紫竹林中,又一行人走了进来!不,进来的一共分作两行,走在前面的,则是两个高大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