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出了一点纰漏,兄弟职责所在,如果破不了案子,不但兄弟寝食不安,有时还得累及家小,而且兄弟也上了年纪,实在干不下去,因此宝石顶这件案子一了,兄弟决心辞退,还望孔兄在督帅面前,美言几句,好让兄弟退隐林泉,过几年太平生活,兄弟就感激不尽了。”
孔师爷听他说的诚恳,而且也是实话,不觉点点头道:“陆兄既决心辞退,兄弟自当在东翁面前替陆兄帮衬着说话。”说到这里,望了陆福葆一眼,说道:
“陆兄退隐之后,你看由谁接替的好,如果没有接替人选,东翁只怕不肯放陆兄离去的了。”
陆福葆不假思索的道:“副总捕头张其泰,随兄弟多年,对京城情况,了如指掌,委以重任,自可胜任愉快。”
孔师爷点头道:“如此就好,陆兄,东翁赶去统领衙门,大概快回来了,咱们走。”
陆福葆回头朝陆夫人道:“你们先回去收拾收拾,我见过督帅,很快就回来的。”
一面又望祝文辉道:“这里就麻烦贤侄,陪你二婶、大妹子先回东单牌楼去了。”
祝文辉欠身道:“二叔只管放心,小侄省得。”
巡捕营总捕头陆福葆的呈请告休,经孔师爷从旁进言,获得九门提督马玉泉的恩准,遗缺由副总捕头张其泰擢升。
提督衙门当晚有一盛宴。
那是马提督替卸任总捕头陆福葆饯行,同时也是替新任总捕头张其泰接风。
官场送往迎来,这是惯例,不必细表。
第二天一早,东单牌楼总捕头宅前,停了两辆马车,箱笼细软,都已搬上车子。
孔师爷代表马提督,和新任总捕头张其泰,以及巡捕营的一干捕头,都纷纷赶来送行,一时倒也车水马龙,十分热闹。
陆福葆亲自接待,一一辞谢,直到已牌时光,客人渐渐散去,只有张其泰和几个跟随陆福葆较久的老捕头,坚持要送出城去。
陆福葆眼看大家盛情难却,辞谢不得,只得由他们送去。
当下由陆夫人、陆瑶君上了第一辆马车。第二辆载的是行李,由开封天佑镖局随祝文辉同来的八名趟子手护送。
陆福葆、祝文辉和送行的张其泰,以及一干巡捕营的捕头,则各自跨上马匹。
一行车马,浩浩荡荡的离开了东单牌楼,朝西直门驰去!
陆福葆在京里当了三十年差,一旦离开京城,心里自然有着说不出的感慨。
好在重担已卸,今后可以悠游林泉,无拘无束倒也觉得两袖飘然,一身轻松。
不多一会,跟着巍峨城门已经在望,回头朝张其泰拱拱手道:“张兄,城墙在望,诸位可以留步了。”
张其泰道:“今日一别,不知何年何月,再能和总座相见,属下再送总座一程。”
陆福葆眼睛有些湿润,勉强笑道:“张兄不用客气,古人说的好,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咱们多年弟兄,这些俗套免了,弟兄们还是请回吧!”
说话之间,已经到了城门,守城的两名兵士看到总捕头、副总捕头有事出城,赶忙过来行礼。
陆福葆朝他们点点头,然后笑道:“城门已经到了,咱们就到此为止,张兄和诸位弟兄现在不用再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