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自当由秦大侠领回去,只是敝门主还远在江南,在下衔门主之命,就是为寻觅‘修罗玉碗’而来,方才秦大侠已经划下了道,咱们天南地北,相见不易,不知在下可否代敞门向秦大侠讨教?
若在下侥幸获胜,未悉秦大侠是否也能以玉碗见赐?”
万里飞虹秦魁元目中寒芒飞闪,逼视着赛弥勒,拂须问道:“甄朋友想和老夫动手?”
甄兆五徐徐一笑,尖声道:“在下也许不是秦大侠的对手,但在下心仪秦大侠盛名已久,难得遇上高明,不揣愚陋,颇想一试。”
“哈哈!”万里飞虹又是一声洪亮大笑,点头道:“老夫看得出来,甄朋友真人不露相,一身所学,极为高明,老夫自当奉陪,只要老夫落败,不但玉碗双手奉上,江湖上也从此不再有我秦某其人。”
甄兆五连连拱手道:“秦大侠言重了。”
万里飞虹秦魁元霍地站起;一手解开了身上披风,洪声道;“老夫一生练剑,剑长七尺,甄朋友用的是什么兵刃?”
甄兆五淡然一笑道:“这倒巧极,在下使的也是一柄长剑,剑长五尺。”
“好极!”万里飞虹秦魁元反手已从肩头摘下了连鞘长剑,连连点头道:
“甄朋友,咱们到外边去吧!”
赛弥勒甄兆五尖笑道:“是!是!秦大侠请。”
他陪同秦魁元,步出大厅,回头朝伺立在廓前的一名青衣小鬟吩咐道:“取剑来。”
青衣小鬟躬身领命,如飞而去,
秦魁元已经走到天井中间,站定下来。甄兆五陪着他走到中间,在万里飞虹对面一丈左右站定!
这时那青衣小鬟已经双手捧着一柄五尺长的阔剑,送到面前。
甄兆五伸手接过,并未拔剑,拱拱手道:“秦大侠请亮剑。”
他对这位盛名久著的晋南大侠,丝毫不敢托大。
那是因为他代表门主,向秦魁元挑战,胜败不仅是一只玉碗的得失,而且还关系着本门的声誉,自然不敢稍存轻敌之念。
万里飞虹秦魁元微微一笑,右腕抬处,呛的一声,掣出长剑,但见银光一闪,七尺长剑狭长如练,剑身不过两指来宽,看去极为柔软,但长剑一经出鞘,就挣得笔直,寒芒吞吐,一望而知是缅铁精铸的软剑。
甄兆五也缓缓抬手,抽出一柄五尺长的阔剑。
他这两剑,也可算得是奇形兵器,因为剑长五尺,已经超过普通长剑的长度,而且剑身阔如手掌,几乎比普通长剑宽了一倍有奇,就因为剑身阔,看去青光闪耀,就像一面磨光了的铜镜。
使用这样一柄又长又阔的长剑的人,剑上造诣自然极为精深。
万里飞虹秦魁元看了他阔剑一眼,口中说道:“好剑!”接着目光一抬,说道:“甄朋友请。”
“不敢。”甄兆五剑藏肘后,抱抱拳道:“秦大侠远来是客,再说,在下是代表敝门主向秦大侠讨教的,怎敢在先?”
万里飞虹秦魁元洪笑一声道:“老夫一生,从不先发制人。”
说到这里,右手突然朝外一扬,飞起一道冷芒,斜劈而出,口中接道:“好了,老夫已发出一招,现在甄朋友可以出手了。”
赛弥勒甄兆五阔剑缓缓举起,说道:“如此在下奉陪了。”
左脚使地斜跨半步,身形跟着一侧,阔剑从斜肘里点出。
他这一招,出手极为缓慢,但万里飞虹秦魁元练剑数十年,对方一伸手,就已看出他气凝剑身,功力之深,居然不在自己之下,无怪他敢口发狂百,代表他门主,和自己一决胜负了。心念转动之间,左脚同样斜跨出去,长剑斜指缓缓推出。
两人相距一丈,虽说动手,看去却只像是各自远远的虚空比划了一下剑势,但两人身前,已是剑气激荡,两丈方圆,尽在锋利如刀的寒风波卷之下!
这一下,也看得蹲在“包厢”前面(大崖石右侧)的杨少华,心头暗暗一惊!
他艺出天山,剑术一道,冠绝武林,没想到在和坤宅中,两次遇上的蒙面女子,剑法轻灵,不在自己之下,今晚这两个人,以气行剑,剑上造诣,似乎还在自己之上!
就在他思忖之间,头顶突崖上,突然飞起两条灰色人影,疾如鹰隼,朝屋后围墙飞扑而下,身形迅快矫捷之极!
杨少华心中暗道:这两人不知是谁?
忽地又是两条灰影,从右侧一片丛草间掠起,宛如宿鸟投林,紧随着前面两条人影,飞掠过去,转眼之间,消失在庄院暗影之中。
卖花婆低沉的笑道:“果然好戏连台,都上场了!”
杨少华悄声问道:“这是秦家堡来的人?”
卖花婆道:“万里飞虹秦魁元,一生侠名远播,岂肯教秦家堡的人,从后门偷袭?”
杨少华灵机一动道:“那是残缺门的人了?”
卖花经道:“不错,那是残缺门外勤堂的四大香主,大概秦魁元也是他们通知的,他仍利用秦魁元去对付赛弥勒,他们却串众偷袭,这叫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但花字们已未必会没有准备!”
就在她这几句话的工夫,后院形势,已经有了极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