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人影?”
“你会没有看到人影!”崔老九惊异的道:“这怎么会呢?方才是有人在我肩头拍了一掌…”他忍不住伸手朝左手肩膀摸去。
“啊…”这一摸,崔老九不由的惊叫出声,原来他左肩被那手掌搭过之处,衣衫就像纸灰一般,随手粉碎,露出了肩头肌肉,像一只缕空的手掌。
筱如意看的脸色大变,心知今晚遇上了高人,当下躬躬身道:“庙中住的不知是哪一位前辈?请恕筱如意不知不罪,筱如意是奉命追缉本门叛徒来的,前辈既然伸手,筱如意只好退走,但望前辈赐示名号,让筱如意可以回去覆命。”
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甚是婉转,意思自然是只要你亮个万儿,花字门就不愁无处找你。
她话声甫落,突听庙中响起一声沉哼,接着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老夫是谁?连老夫自己都忘了,不过你不用耽心,怕覆不了命,回去告诉花见羞,就说遇上老夫,被老夫撵走的就好。”
此人说话有气无力,简直老得掉了牙!
筱如意还没开口,崔老九怒声道:“你尽躲在暗处,算得哪一号人物?有头有脸的人,总该亮个字号。”
那苍老声音笑道:“老夫不是在你身上留了记号么?亏你跟甄兆五多年,你不清楚,姓甄的小眼睛可没瞎,你再多说几句,就会掉几颗牙齿,还是给我滚的好。”
筱如意听他口气托大,心知今晚难有结果,这就低声道:“崔老九,这位老前辈既然这么说了,咱们就不用再惊扰他了。”
说完,朝身后三燕挥了挥手,几条人影,如惊弓之鸟,纷纷惊起,转眼便已消失在黑夜之中。
山门外来了追踪的人,殿里的祝文辉和飞燕自然全听到了。
起初,飞燕听到筱姨娘的声音,一颗心起了剧烈的颤栗!;祝文辉伤势沉重,她自己虽是义父甄兆五传授的武功,比起筱姨娘,可还差得远。
但此时此地,外援已绝,自己纵然不敌,也只得舍命一拼。
她轻轻放开祝文辉的身子,迅快掣出双股剑,咬着嘴唇,挡在祝文辉的身前。
摒息、凝神、全神戒备,心中却不禁升起一股不可遏止的哀思:难道我们今晚当真该死在这里了?
一颗颗的泪珠,忍不住从她眼角涌出。
就在她举袖拭擦泪水的一瞬之间,奇迹也随之出现!
筱如意跨进山门,就被一扇庙门撞了出去,接着崔老九又无缘无故的一个向后转,冲出山门,这一连串的奇事,直看得飞燕目瞪口呆,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她也没看清楚!
但她心里已经有数,方才曾有一位高人在暗中指点,要自己两入朝这里来,曾说:“只要赶到观音堂,就安全了。”
不错,自己来的时候,右底还有灯光,现在灯光已经熄灭。
那么右庑住的准是一位高人无疑,筱姨娘和崔老九准是这位高人暗中使了什么手法,不让他闯进庙来。
她想到这里,忽然感到心头一宽,再定睛看去,筱姨娘、崔老九等人,已经悄然退走!
奇怪,那苍老声音说的话,她竟然全未听到。
突然,静寂的身后,又响起了“哇”的一声!
这声音钻进飞燕的耳朵,好像利箭穿心,几乎惊悸得直跳起来!急急转过身去,目光一注,果然祝文辉又喷出一口鲜血,人已昏了过去。
飞燕全身一阵麻木,双剑一丢,飞也似的扑了过去,双膝一屈,抱着祝文辉,尖叫道:
“公子…祝郎…你叫我怎么办呢…”
她脸颊紧贴着他的脸孔,连串泪水,从她粉颊上滚滚直落。
“唉!”一声低沉的叹息,起自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