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人,还敢擅自作威作福想私刑逼供么?”
“大胆!”左将军目光闪动,沉笑道:“偌大一座苏州城,光是每日往来的行旅过客,就数以千计,本座怎么不去抓别的游客,单单把你们抓来?本座难道还会抓错了人?”
说到这里,沉喝一声道:“来呀,把那奸细带上来。”
阶下轰应一声,不多一会,只见两名左臂缠着红布的黑衣大汉一左一右架着一个满脸血污,衣衫破碎的人,走了进来。
冯大海一眼就认出那人正是巡捕营线民叫做章老四的。看他神情委顿,走路时需人扶持而行,显然在对方私刑逼供下,全都说出来了,不觉暗暗皱了下眉。
那两个黑衣汉子把章老四往地上一放,沉喝道:“跪下。”
章老四经两人一推,口中“啊”了一声,身不由己的扑倒地上。
左将军伸手一指,喝道:“章老四,你认识他们么?”
章老四打了个哆嗦,爬在地上,说道:“将军饶命,小的只是受不住刑,胡乱说的,小的其实并不认识他们。”站在左将军身侧的小老头,叫做索毅夫,外号索命符,乃是左将军齐天游的师爷,这时阴沉的喝道:“章老四,你苦头还没吃够么?”
章老四脸色发白,颤声道:“索师爷,小的…”
索毅夫手中旱烟管一扬,冷笑道:“你再不从实招来,我就点你五阴绝脉,让你再回味一下逆血倒流的滋味。”
章老四打了一个冷噤,惊怖的道:“索师爷饶命,小的说了,说了…”
桑飞燕看得甚是气愤,冷然道:“姓索的,你少狐假虎威。”
索毅夫两颗眼珠一转,落到桑飞燕的身上,阴森一笑道:“小子,你一再出言无状,就先教你尝尝逆血倒流的滋味,也是一样。”
口中说着,旱烟管在桑飞燕面前一晃,朝胸前点落。
桑飞燕心头又气又怒,那还容他旱烟管落下,口中一声清叱,左手倏然划起,朝前推出。
这一招,正是太行一叟教她的“无形掌”如今她已练的相当纯熟,出手自然极快。
索命符索毅夫怎么也想不到穴道受制的人,会突然出手还击。
当然更想不到桑飞燕年纪不大,会有一身高不可测的武功。
他根本连看都没看清楚,突觉一般威力奇强的飞漩劲力,直卷过来,手中旱烟管猛然一震“喀”的一声,折为两段!
索毅夫心头蓦吃一惊,差幸他见机得快,发觉不对,就急急往后跃退。
但任你机警,依然被震得虎口剧痛,一条左臂,酸麻得再也举不起来。
祝文辉眼看桑飞燕已经出手,一时那还怠慢,左手一掌,替冯大海推开了被制的穴道,口中低喝道:“冯兄快替这三位朋友解开了穴道!”
右手同时振腕之间,从衣袖中取出了朱漆洒金的铁骨摺扇。
摺扇在出神的一刹那,迅如掣电,一下点了站立的两个黑衣汉子。
冯大海穴道一解,他身手相当矫捷,右掌挥动,同时替其他三人,一齐拍开了受制穴道,大家迅快的后退一步,聚在一起。
冯大海一个转身,顺手从一名黑衣汉子腰间,抽出一柄腰刀,另一个庄稼人打扮的汉子,也以极快手法,从另一名黑衣汉子腰间抽取了腰刀。{看武侠,请到清风阁}这原是一瞬间的事,桑飞燕一掌逼退索毅夫,祝文辉解开冯大海穴道,到大家退集一处,前后也不过一两句话的工夫。
左将军齐天游果然不愧是“神君驾前的四大将军之首”坐在椅上,大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势。只是冷冷的看了祝文辉,桑飞燕两人一眼,嘿然道:“看不出二位倒是真人不露相,一身武功,相当高明。”
祝文辉手握摺扇,大笑道:“将军夸奖了。”
桑飞燕道:“告诉你,我们并不是巡捕营的人。”
左将军道:“那么你们是什么人?”
桑飞燕道:“我们似乎用不着告诉你。”
左将军冷笑一声道:“二位很狂妄。”
索命符索毅夫一根旱烟管被桑飞燕一掌击碎,骇然后退,举手击了三掌。
只见从屋后迅快闪出八个身穿黑衣劲装,左臂套着红布的大汉,手握钢刀,一股彪悍模样。
索毅夫左手一挥,沉喝道:“上。”
八个黑衣汉子立即分散开来,从八个方向,朝六人包围起来。
这边六人之中,只有祝文辉,桑飞燕,冯大海和庄稼打扮的汉子四人,手中已有兵刃,其余两人,依然空着双手。
冯大海低声道:“他们好像列了什么联手阵势,大公子、二公子小心!”
口中说着,一面朝三人打着手式,要两个徒手的站在中间,自己和庄稼汉先占了右后两个方位,一面示意祝文辉、桑飞燕分别站到左、前两个方位,这样总算勉强布成了四象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