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有两骑马匹风驰电卷般跑来,到了五人身边,速度立缓。
梅三公子抬目一瞧,只见前一匹马上,坐着一个三十左右的英俊青年,一身书生装束,腰间悬着长剑,看上去,十分潇洒,后面马上却是一个十五六岁的书童。
这主仆两人,好生面熟!只是一时却想不起来了。
正在此时,只见马上书生,大声笑道:“哈哈!果然是梅兄!”
他一边说,一边跳下马来。
梅三公子再一细瞧,那不是自称闻香教主的温如风?连忙拱手笑道:“原来是温兄,你这一改换装束,差点儿叫小生认不出来了。”
温如风玉脸微微一红,答道:“兄弟自幼慕道,故时作道装,其实并非玄门中人。”接着问道:“时间不早,梅兄一行尚未落店,难道有什么急事,须赶程吗?”
梅三公子苦笑了笑,把适才投宿情形,说了出来。
温如风惊异道:“这真是岂有此理?难道梅兄几位,中了人家暗算?”
他目射奇光,在梅三公子等五人脸上,一阵打量。突然脸色倏变,口中轻“噫”了一声,忙道:“此处非谈话之所,梅兄请随兄弟来!”
说着,翻身上马,泼刺刺向前跑出。
梅三公子见他神色匆遽,一时不明究竟只好跟着下去。天色业已昏黑下来,七匹马出了西郊,人家灯火,逐渐稀少。
温如风却如识途老马,领着众人在一座破庙门前下马,顺手把马缰交给了书童。返身就向大殿上走去,一面回头笑道:“这座破庙,只有一个既聋又老的香火道人照顾,此时谅已入睡,我们谈话就可少了顾虑。”说到这里,忽然郑重的道:“梅兄,你们一路行来,可曾遇上什么怪异之事?”
梅三公子方觉他言词闪铄,心中微感奇怪,正待出言相询,只听崔慧冷哼一声,接口道:
“尊驾引我们来此,到底所谓何事,不妨明说!”
温如风双眉一皱,摇手说道:“姑娘不可误会!兄弟对梅兄武功人品,钦佩已极,实不相瞒,适才据兄弟推想,诸位可能在路上,中了人家歹毒暗算,此时虽然尚未发作,如不及早设法,迟了就无能为力。是以把诸位引来,以便问明情形,才好谋求补救之道。”
崔慧又冷笑了一声,道:“真是鬼话,姑娘好端端的,又中了什么暗算来着?”
温如风微笑道:“姑娘如果不信,且自丹田提聚一口内家真气试试!”
梅三公子寻思适才自己一行,投店被拒情形,知道温如风所说,决非危言耸听。当下如言一提真气,果然觉得心头不大舒服,有一种似痒非痒,似胀非胀的奇异感觉!不由微微一凛,暗想自己十年苦练佛门神功,该是百邪不侵,那来这些奇异感觉,莫非当真中了什么歹毒暗算?
心念方动,只听崔慧“咦”了一声,急着问道:“梅哥哥,你可有什么感觉?”